杜清檀一脚踢开蝉娘,一把抓住萧三娘的胳膊,手上一用劲儿,萧三娘就脸朝下摔到地上了。 杜清檀这回直接踩到了她的脸上。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你偷我方子,借花献佛也就算了,挑拨离间,百般陷害,坏人名声决不能饶。 南阳王是长安留守,你不会不知道,得罪了他家,我将寸步难行,我一家子人会被断绝生路。 所以你是真恶毒,像你这种人,见一次打一次。” 杜清檀慢吞吞地拔出小匕首,将萧三娘的头发拉散,拨弄来拨弄去。 萧三娘挣扎不得,害怕得要命,崩溃地哭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救命,救命……你就不怕被王府的人看到,不让你去洛阳了吗?” 杜清檀笑道:“怎么可能?上了名册绝无可能更改。你是不是想顶替我去呀? 让你失望了,王府只会帮我掩盖这件事,不许你乱说,不信,咱们试试看?” 她手上一用力,萧三娘的头发便被切断一大把。 “啊啊啊……”萧三娘泪眼模糊拼命喊救命,南阳王府有人看到了,却是果然没搭理。 “你仗势欺人!” “对啊,我就仗势欺人。” 杜清檀慢吞吞地又把她的头发削去一大把,意犹未尽:“这匕首不好用。” 萧三娘已经哭死过去。 对她来说,身体的疼痛,远远没有被削掉头发更为侮辱人。 杜清檀收起匕首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再有下次,把你剃成光头!” “也别想着去弄我家人,否则你只会死得更惨。” 她拍拍手,招呼采蓝和平安:“走了。” 采蓝放开蝉娘,冲这主仆二人吐了一口唾沫,转身跟上杜清檀的步伐。 “五娘,你越来越野了。” 采蓝这样说着,眼睛却在闪闪发亮:“也教教婢子好不好?” “好啊。”杜清檀翻身上马,回头去看平安。 老实的男仆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瞧着傻呆呆的。 她好笑地用马鞭轻轻戳了他一下:“回魂了。” 平安轻轻出了一口气,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肩膀。 杜清檀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很满意。 知道害怕就好。 这种半路来的、身强力壮的男仆,若是不把主人看在眼里,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另一边,萧三娘挣扎起身,踉跄着朝南阳王府走去,哭喊着要求南阳王妃给她做主。 女子都是要以贤良温雅为主的,她就不信了,似杜清檀这种盗匪行径,公然敢在王府外头打人,南阳王妃会真不管。 她当然没能进去,下人只把情况报到了里头。 武薇娘先是震惊,随即叫好:“打得好!我真是瞎了眼!杜五娘很合我的胃口!” 一个嬷嬷担忧地道:“这也太过彪悍了,万一去了洛阳,不服管教,招来祸事怎么办?” 南阳王妃神色淡淡:“是上头点名要的,不是我们推选的。就算她将来不服管教,也和咱们没关系。 但在我这里,我就得按着上头的要求,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把人送去洛阳。 谁要是节外生枝,就是和我作对。阿楚,你亲自走一趟,把萧三娘送回家去,告诫萧家管好人,管好嘴。 要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呵呵……” 南阳王妃低头喝水,笑眯眯地不说话了。 一个有体面的老嬷嬷站出来,恭敬地应了是,带上几个强壮的婢女,气势汹汹地出去了。 萧三娘柔弱地坐在王府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欲晕厥过去。 听到门响,看到楚嬷嬷出来,就激动地喊了一声:“嬷嬷为我作主!” 然后摇摇欲坠。 楚嬷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王妃命老奴护送三娘回家。” 萧三娘以为有所转机,然而下一刻,她被两个健婢强行拎起来扔进马车,她就知道不妙了。 楚嬷嬷跟着进了车,挨着她落了座,两个健婢把蝉娘拖过来:“跪下!” 蝉娘还没稳住身形,就被旋风似地抽了一顿耳光。 萧三娘再次尖叫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但她并没有勇气去保护蝉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