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杜清檀平静地道:“是啊,我……” 独孤不求转身就走,越走越快,就那么把她扔在了那儿。 采蓝莫名其妙:“怎么啦?独孤公子,您去哪儿啊?” 独孤不求充耳不闻,转眼就走得不见了影踪。 采蓝傻眼了:“发生什么事了?您刚才打他啦?还是骂他啦?” 杜清檀同样莫名其妙:“说得我像个泼妇似的。他又没惹我,我为什么要打他骂他?” 然而独孤不求是真的走得不见影子了。 主仆二人又在原地等了会儿,始终不见他回来,便决定放弃。 杜清檀问采蓝:“他有没有和你说,今天是在哪吃?” 山不来就她,她去就山,这不是还有武八娘和武鹏举等着她么? 采蓝哀叹:“没说,好好一顿饭,就这么飞了。婢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等着吃这一顿好的呢。” “那就没办法了,咱们自己找地方吃吧!再买些日用杂物。” 杜清檀背着手,慢悠悠地在街上闲逛。 刚才那个胡饼,真是把她堵得三天三夜都不想吃饭了。 小半个时辰后,采蓝陶醉地吃着有名的二十四气馄饨,热情地招呼杜清檀。 “五娘真的不尝一点吗?很好吃啊。” 所谓的二十四气馄饨,就是用二十四种不同的馅料包成不同形状的馄饨,以对应二十四节气。 口味多样,酸甜辛辣咸香鲜,样样都有,轻易吃不着。 杜清檀抱着一碗冰酥酪,慢吞吞地摇头。 “三天之内我不想吃任何油荤,腻死我了。” 采蓝又有些内疚:“五娘,我……” “我不会说不怪你,因为你确实错了。” 杜清檀拍拍她的肩:“但我是你的主人,所以应该被你拖累,咱俩生死一体。” 采蓝立时吃不下去了,瘪着嘴要哭,又忍住了。 杜清檀捏一把她的胳膊:“啧,好多肉,既然吃不下,正好别吃了。” 采蓝立刻不哭了:“不,我要吃完,这花了钱的,多浪费啊。” 杜清檀忍着笑把头转开,然后就看到独孤不求抱着手臂,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又看了多久。 杜清檀笑眯眯地朝他招手:“过来,你怎么了?” 独孤不求不理她,就在那沉默地看着她。 一炷香后,杜清檀开始不自在:“你看什么?” 独孤不求并不回答,继续盯着她看,就像猫看耗子似的。 杜清檀浑身发毛,深吸一口气,拿背对着他。 再过了一会儿,她回头,独孤不求已经不见了。 主仆二人拎着一大包生馄饨往太医署去,采蓝一边打嗝,一边探询:“独孤公子到底咋啦?” 杜清檀也有些无精打采的:“大概是觉得,我和其他女子不一样吧。” “因为您没有急着嫁他?”采蓝居然懂了。 她关心地道:“那,他是后悔了吗?” “可能吧。”杜清檀看到一家杂货铺,便钻进去购物。 重新安置个家,需要添置的各种杂物可太多了。 小半个时辰过去,主仆俩大包小裹地出来,雇了一辆车坐着,慢悠悠地继续刚才的话题。 “五娘,要是独孤公子变心了,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不能强按牛头饮水,对吧?” “那倒是。”采蓝就是遗憾:“以后不好找独孤公子这样好看的了吧?” 杜清檀没吱声,反正心情不怎么好就是了。 靠近太医署,只见阿史那宏在门口那儿把脖子拽得长长的,急得快要跺脚的样子。 杜清檀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她赶紧叫他:“怎么啦?” 阿史那宏朝她奔来:“你怎么回事啊?今天要考试的!你跑去哪里了?” 杜清檀也吃了一惊:“没人和我说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