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薇娘,看上了独孤不求这个人。 这门亲事能给东宫带来很大的利益,意味着又争取到了一位至关重要的武氏宗亲的支持。 太子妃之所以愿意演这场戏给她看,还是因为看在她是女皇面前红人的份上。 她若识趣懂事,就该主动成全独孤不求和武薇娘,成全东宫。 若是不识趣不懂事,小心以后被算账!毕竟圣人年迈,迟早将要驾鹤归西。 至于武薇娘此人是否性情温顺可爱嘛,杜清檀很有体会,毕竟曾经给人家亲娘看过痔疮。 想到当时的一系列事件,杜清檀忍不住勾起唇角。 一旁伺候的女官不动声色地看向杜清檀,却见后者笑容诡异,瞧着颇有些吓人。 女官想到有关此人的种种可怕传说,后背微凉,觉得稍后一定要守护好太子妃,省得此人一言不合就动手。 两个人正各怀鬼胎之时,太子妃终于使人来传杜清檀了。 杜清檀算了算时间,自她来到东宫,已经过去了一刻钟。 也就是说,她只有一刻钟留给太子妃表演了,不算太难熬。 太子妃靠在美人榻上,微长的脸上犹带怒容,却又勉强挤出一丝笑:“什么时候来的?” 杜清檀笑着行礼问安:“回太子妃的话,下官来了有些时辰啦,听闻您在待客,就在隔壁偏殿等了一会儿。” 太子妃脸上露出做作出来的不自然:“我这些日子是着急上火,遇到事儿就喜欢嚷嚷,没有吓到你吧?” 有没有听见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呀? 若是自觉的,就该问问是怎么回事了吧? 再懂事一些,就该自动退出才对,这叫识时务。 杜清檀却是一派云淡风轻,摆出脉枕,请她伸手:“没有,殿下端雅,下官没听见任何声响。” 太子妃忍不住抬眼看向东宫女官。 东宫女官很着急,这杜司药真是的,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呢?明明那么大声,大家都听见了的! 太子妃明白过来,就很生气,正想顺着话头撕破脸,就被杜清檀拦住了。 “嘘……太子妃莫动莫出声……您的脉象有些不对劲……” 杜清檀神色严肃,垂着眸子仔细诊了一番脉,又严肃地示意太子妃张口给她看舌苔和舌下。 太子妃被她搞得紧张,小声问道:“我怎么啦?” 杜清檀严肃地问:“不知您最近是否觉着很难入睡?就算睡着了也容易惊醒? 平时总是突然就很热?哪怕天气很冷也热得受不了?还很容易烦躁被激怒?爱发脾气?” 太子妃这段日子还真是这样,于是紧张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杜清檀很犹豫:“下官还得再仔细斟酌斟酌才行,或许,也该请太医来瞧瞧才好……” 她越是不说,太子妃越是紧张害怕:“快说!” 杜清檀欲言又止,欲言又止,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开口:“其实就是……” “太子妃,内医局使人过来寻杜司药,说是圣人宣召,很急!让她赶紧回去!” 裴奉御的人如期而至,十分准时。 杜清檀却是不着急,稳稳当当地坐着:“也不至于就这么急,待下官与太子妃说完病情再走……” “你快去,咱们回头说。”太子妃哪里敢耽搁她,这才是真正的和女皇抢人。 “那,下官改时候再来?”杜清檀还在磨蹭,就见太子快步走出:“不必了,她这病孤知道!” 太子妃神色微变:“殿下!” 太子微抬右手,制止太子妃出声,同时严肃地看着杜清檀道:“五娘,太子妃刚才做的事很不地道。” “你与独孤的婚事几经波折,都是因为孤的缘故。倘若到了现在还要为难你们,拆散你们,这样的孤,实在不值得追随。” 太子微笑着道:“你们的婚事,孤愿意再次为你们做媒,具体事宜已然安排下去了。 倘若圣人那里有什么,孤可以为你们去求。这不是什么大事,想来圣人一定会成全的。” 太子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到底没敢再造次。 事态急转直下,杜清檀憋了一肚子的坏招还没来得及使,就这么夭折在腹中。 她沉默片刻,笑了起来,很爽快地给太子行礼致谢:“殿下仁厚,是个明白人。” 杜清檀慢吞吞地回到内医局,张口就道:“裴奉御,您真是说话算数!” 却见众太医纷纷急道:“怎么才来!圣人那边等你许久了!” 竟然是真的传召。 杜清檀哀叹一声,拔足就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