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卧室窗帘紧掩,没有开灯,少年光裸全身直立在镜子前。光线暗淡,但却不会蒙昧他任何一寸白皙的皮肤,他的身体是此时室内唯一的亮色。 瘦,是尖尖的下颌、突出的肩胛骨和锁骨、修长的双腿、脚背微微凸起的经络;窄,是流畅的背脊、平坦的小腹,以及呈内凹弧度的顺滑腰身;翘,是两点颤栗的茱萸、浑圆饱满的双臀,还有风骚独立的阴茎。 天赋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足够幸运拥有它,即便拥有,也不是谁都可以恰巧发现它。 周钰是幸运的,并且他的天赋近在眼前,不需要他费力找寻。 他的每一块儿骨头都朝着人体最优美的姿势生长着,恰到好处支撑勾连起他的经络和皮肉。 虽然他只是小有姿色,但是人的美不限于方寸大小的面庞。完美的骨骼和肉身才是决定他能不能成为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的关键。少有人会比他的身体更适合承欢于一双流连辗转的手之下。 镜子里的他侧过一点身,偏过头,目光向下,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臀部、腿根和阴茎,每一处都打着江满专属的烙印。 周钰的唇微启,露出心满愿足的笑容。 他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冰凉的镜子上,镜子比校医室卫生间的墙还要冷,但他并没有退缩,而是使自己贴得更紧,尤其是阴茎。 他痴迷地幻想着在卫生间里江满把自己摁在墙上时的样子。 如他所想,他硬了。 硬邦邦的阴茎顶着阻碍它的镜子,迫不及待地想为自己支出一片天地。 他把肿胀的阴茎拨了拨,使它整根侧贴着镜子。一手扶着镜子,一手摩挲着柱身一侧发热,一侧发冷,被刺激得止不住跳动的阴茎。 腰身极快地耸动,镜子因被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噗——噗——噗——”的声音。 “江满……” 随着一声喑哑的轻呼,一股白浊喷射而出,在镜面上不均匀地摊开,又点点滴滴悄无声息地沿着镜面滑落,像苍白肆虐的病毒。 射精后,他急促的呼吸使一小块儿镜面起了薄薄一层水雾。 周钰把嘴凑过去,留下一抹模糊的唇印。 良久之后,他终于离开了这面被他折磨的花花点点的镜子。 看着自己的杰作,周钰面红耳赤。 他以为面前凌乱不堪的痕迹,是他爱情的具象。 如果可以保留下来该多好…… “周钰,你在做什么?” 周砾推门而入的时候,周钰还立在镜子前久久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想象里无法自拔。 这一次,他是真的忘了锁门。 周砾嘀咕着屋里这么黑怎么不开灯的时候,周钰急忙把镜子挪转,扯了一条短裤穿上。 灯亮了。 周钰慌慌张张的样子让周砾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和弟弟交流并不多,也就没有多问。 “饭好了,穿好衣服来吃饭吧。” 周钰坐好后没有先动筷,而是疑惑地看向正在夹菜的周砾:“不等爸吗?” 周砾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他打电话说不回来了。” 事实上,周父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说好了今天会回来,怎么又不回来了。”周钰有些失望。 周砾只顾吃饭,并不关心弟弟失落的情绪。 自周砾小时候他和弟弟一起被父亲抛弃,丢在叔叔家任人欺负摆布的时候,他和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就没有任何亲情可言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