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馆长,您好。”冬黎看过PPT资料,一眼便认出来走在最前边的馆长,“我是冬黎,这次项目的导演。” 跟馆长问好之后,冬黎又挨个握手打招呼,笑着重复:“您好,我是冬黎,项目的导演。” “您好,我是粱尽,修复文物组拍摄成员之一。” 成熟温润的嗓音。 冬黎脑壳卡壳了一下,低着头,望着他们交握的手,缓了那么漫长的一秒,才松开他的手,慢慢抬起头,尽量从容不迫地朝他微微一笑。 就冬黎这么短暂的迟疑逗留,却被许馆长敏锐地捕捉到,他笑呵呵打趣,“小黎导演,是不是也觉得我们粱尽长得很帅?” 冬黎已经跟所有人打完招呼,回过头,边朝许馆长身边走,边坦诚点头,“是很帅,丝毫不比男明星差。我刚都差点儿想问问梁老师,有没有兴趣到娱乐圈玩一玩。” “当着我的面想抢人,小黎导演你这做法不地道哦。” 初见就这么其乐融融,会议开起来,气氛也不会太差。途中,冬黎望着PPT失神了一会,手里无意识地转着一支笔,心中却在想,粱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粱尽之前明明不在博物馆给过来的候选名单里,在确定拍摄北京的博物馆后,冬黎预想过可能会跟粱尽碰碰面,但没想到他会参与到此次的项目。 会议以宣告粱尽为项目负责人而结束,许馆长退位让贤从旁协助。也就意味着,冬黎以后跟他的接触会迅猛增长。 冬黎邀请他们晚上一起聚个餐,许馆长摆手婉拒,笑说晚上还得加班。 冬黎也不勉强,在门口同他们道别,人声纷乱的时刻,粱尽走到她身旁。 她多少带着点做贼心虚的警惕,冬黎疑狐地望着他,粱尽一派温和地说:“关于藏品的拍摄细节,我这边有两个小建议,想跟你聊一聊,现在你方便吗?” 事关工作,冬黎当然不会有异议,两人落后几步,退至一旁,粱尽一言一语道出自己的想法,冬黎初步认可,说回去再讨论讨论。 正事聊完,粱尽低着头,在相册里翻找了一会儿,而后把手机递到冬黎面前,“这只耳环是你的吗?” 显示屏里赫然显示着一只复古风的珍珠耳环,图片背景是橙黄皮革沙发面,与粱尽当伴郎那晚入住的酒店沙发一模一样。 而冬黎那天的确是戴了一副跟这一模一样的珍珠耳环,而且回家之后还发现丢了一只,冬黎试图寻找,又念及那天活动范围颇广,只好放弃。 冬黎的态度在矢口否认和坦荡承认之间来回摇摆,她不清楚粱尽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 她抬起头,试图从粱尽脸上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可他脸色一如既往的温润,目光也十分平静,窥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粱尽望着她,温和开腔,“这是我在酒店沙发上拾到的耳环,确认了一圈都没找到耳环主人,后来听伴郎说,那晚是你送我去酒店,就问问是不是你的?” 心头的那点愁云和迟疑,就这么消散了。 冬黎轻松承认,“那天你们都喝多了,天色太晚,只能送你们去酒店将就一晚。耳环现在是你帮忙保管着吗?” “嗯。下次见面我带过来给你。” “我明早要飞上海,短期之内都不在北京。不如这样,我给你一个地址,你邮寄过来给我?”冬黎包里常年备着纸和笔,刷刷写下公司地址和电话递给他。 冬黎字写得大气又偏潦草,粱尽辨认了两秒便签上的地址,笑说:“好,稍后给你寄。” 粱尽属于浓颜系长相,剑眉挺鼻,轮廓周正,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