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脸颊滚烫回忆了会儿,这个春梦隔了纱一样若有若无,记得不是很清晰,应该真的是她自己的梦,不是云珩的。 还好不是在云珩的梦里对他出手轻薄,不然真的没脸活了。 虞秋勉强放下心,好不容易把云珩从脑子里赶出去,想起后来还梦见了爹爹,对着他哭了好久。 哎,不管是酒还是春药,都不是好东西,以后再也不能碰了。 “奉劝你最好把衣裳全部脱下来重新穿一遍。”萧青凝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哦……”虞秋偷摸朝外瞟了一眼,蹑手蹑脚去放纱帐,看着残缺不全的纱帐,挠了挠脸。 公仪将军府,这么节俭的吗? 勉强遮好了纱帐,这才明白萧青凝为什么这么说,实在是她里外的衣裳全都系了死结。 虞秋懵懂记得最开始她觉得热,想脱衣裳,估摸着是自己神智清晰的最后一刻,怕迷糊中把衣裳扯开了才使劲系上的。 解衣带解得头上直冒汗,等她艰难地整理好了着装,又过去了好久。 “以后别再喝醉了。”萧青凝嘱咐道。 虞秋汗颜,“我那是……” 是中了春药才这样的……虞秋耻于把“真相”说出来,毕竟与赴宴醉酒比起来,在别人府上做起春梦,后者更丢脸。 而且这事已经过去了,她又不奢望用这事让萧青凝欠她人情。 将话吞进肚子里,她道:“你以后一定要当心许伯骞和他府上的人,我偷听到他说话,他想用下流的手段轻薄你逼迫你嫁给他。” 萧青凝神色顿住,目光如星地盯住她。 虞秋被看得不安,以为自己衣着没整理好,站起来检查了一遍,小声问:“怎么啦?” “今日你抢我酒盏是怕我出事?” 虞秋眼神漂移,转来转去,没有说话。 萧青凝沉默了下来,她每次外出赴宴身边都跟着不少人,每隔半刻钟看不见她的人影,萧夫人就会找借口派丫鬟找她,出事的可能性很低。 但这些虞秋并不知晓,因为她没有母亲。 萧青凝未与她解释,简单说道:“下次不必如此。” 虞秋“哦”了一声没说话。 屋中静了片刻,萧青凝站起来,道:“行了,走吧,你爹还在前面等着。” “啊?”虞秋完全忘记虞行束了,对哦,她都醉得走不了了,爹爹肯定不能丢下她单独回府。 虞秋想赶紧去见虞行束让他安心,只是她要与虞行束一起回家,就不能与萧青凝一起了,“那你呢?” “我娘就在隔壁。” 虞秋又“哦”了一声,收整好仪容,走到外间垂帘处时没忍住转回头,揪着垂帘试探道:“若是有朝一日你当真被人算计了去,你会嫁给那人吗?” 萧青凝抬眼看她一眼,神色平静,道:“嫁。” 虞秋心头沉重,却也知晓这是没办法的事,即便她出身那么好,面对这种事情依然束手无策。 “嫁过去,对他下毒,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然后夺财谋权。” 虞秋:“……” 虞秋有些迷惘,她前世自身难保,对外界的事情只知晓个皮毛,现在努力回忆也记不起更多的许伯骞有关的事了。 两人对立时,房门被人敲响,彩岚在外面呼唤:“小姐,你好了吗?老爷担心着呢,你再不出去老爷就要亲自过来了。” 这是人家二小姐的院子,肯定不能让外男过来,虞秋忙应道:“好了好了,就出来了。” 她答应着,犹豫了下,还是对着萧青凝道:“我觉得,嫁人还是嫁给自己喜欢的更好。”不等萧青凝回话,她又道,“他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你自己当心!” 说罢,提着裙子往外跑去。 虞秋出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