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推了他一把,站起来就往一边跑。 没跑两步,腰被箍住,被人打横抱起。她两脚悬空蹬了几下,惹得自己痛了起来,忙低声撒娇:“别弄啦……” 身上不舒服,耻于开口,只能这样祈求。 “不弄,让你歇着。”云珩抱着她走到床边,道,“我陪你睡会儿,给你揉揉腰、捏捏腿,好不好?” 虞秋被放在了榻上,仰躺着看他,双手向上横在头顶,不说话,只以一个毫无防备的姿势望着云珩。 云珩觉得她那双眼睛藏着钩子一样,“嗯?” 虞秋还是不说话,但是笑了一下,笑的时候身子震颤,腰身轻挺,引得云珩目光往她身前移。 虞秋看出来了,两手缩在衣襟处,身子一翻侧躺了过来,脚顺便在他腿上蹬了一下。 这厢正要重回榻上相拥而眠,房门被敲响,侍女道:“殿下,左大人有要事求见。” 云珩皱眉,他成亲都能免两日朝会,没人上门打扰,怎么这府中幕僚没一点儿眼色。 他道:“没空,过几日再说。” “有空有空,你让他稍等。”他的话才出口,虞秋赶紧接着嘱咐侍女,“给先生备茶,太子马上就过去。” 云珩一句没空,让虞秋的心高高提了起来。她不认识什么左大人,但既然是要事,那就是一定要见的。 不去听臣子汇报正经事,而是在屋中给妃子捏腿描妆,怎么看都是昏君与奸妃才能做出来的事,太可怕了! 她家满门忠臣,不能败坏门风。 虞秋坐起来推云珩,“快去吧,处理完正事再回来。” 没能将人推动,换来云珩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去嘛。”虞秋跪坐着,搂着他手臂与他商量。 见云珩没反应,又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对着他眨起黑亮的眼睛,声音又低又细,“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回头你那些臣下该说我红颜祸水了……” 就算不敢说出口,心里也一定会这么想。古往今来,这种事可不少见。 云珩眸色暗下,道:“行,我去。” 他将虞秋的外衣褪下,让她躺回床榻上,在她脸上轻拍了一下,道:“我把你放心尖上,你倒好,整日变着法子来胁迫我。” 虞秋憋笑,道:“那你别被我胁迫呗……” 云珩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 对着虞秋他好声好气的,踏出房门,神色没什么变化,眼底却浮现出一丝戾气。 从连廊移步到偏厅,云珩撩了下被倾斜的雨水打湿的衣角,道:“说。” 虞秋不要他随意杀人。 如若左伶夷所谓的“要事”在他眼中只是皮毛,那他即日就要将人贬谪去南疆。没眼色、没能力的人,没有留在身边的必要。 左伶夷看出他心情不好,快速简短道:“殿下,昨日有一列禁军悄悄去了皇陵。” 皇陵里除了皇室先祖的陪葬品、遗体等,还有一个活人,云珀。而能悄悄进入皇陵的人,屈指可数。 云珩眉头展开,放在桌上的手指轻点,在心中思量起来。 特意在他新婚夜派人去皇陵,是怕他知晓。能是什么事呢? 他一直都知道皇帝最心仪的继承人是云珀,以前云珩想不明白,现在有了些猜测,是因为他装得几近完美。 继任者的出色,往往会将前一任帝王比得一无是处,何况对于当今皇帝来说,上面还有一个平定江山、被百姓歌功颂德的先皇。 中意云珀,大概也是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