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误会?我们郡主岂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可沈少将军眼下还在门房等着,瞧那脸色,苦大仇深的……” 姜稚衣一愣之下气笑了。 “他还苦大仇深上了,欺负人的不是他吗,红脸白脸全给他一个人唱完了呗……”姜稚衣擦了擦泪,气得哭都不想哭了,“玉碎情断,我与他的情分在他摔碎那玉的那一刻便已尽了,让他跟他的新相好天长地久去吧!” 深夜,沈府书房灯火通明,元策脸黑如泥地坐在书案前,一手捏着一柄镊子,一手捏着一柄舀鱼鳔胶的木勺,死死盯着面前那堆七零八落的碎玉。 给碎玉边缘涂上胶,用镊子合拢两块碎玉,夹着固定片刻,粘上了,再夹起一块,重复以上动作…… 啪嗒一下,前边两块开胶了。 “……” 不知第几次补了东墙倒西墙后,元策终于一把撂下了手里的东西。 跪在地上的穆新鸿和青松听见这一声啪,抬头望去,看见元策松了松衣襟,起身走到窗前,负起了一双粘满黏胶的手。 穆新鸿:“少将军,您去歇着吧,等卑职找到缺了的那块碎玉就来替您粘。” 青松:“这玉滑不留手的,又摔得这么碎,要不还是请玉匠师来修吧?” 穆新鸿狠狠白他一眼:“这么私密的信物,当初大公子千防万防,连你都防,如今你想闹得人尽皆知?” 青松本就为自己被蒙在鼓里伤心呢,低低哦了声,揉揉花了的眼,跪趴下来,继续摸索着地板寻找玉佩上“衣”字那一“丶”去了。 “唉……都怪我今日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去逐郡主的客,这一定是老天给我的报应……” 穆新鸿捶捶麻了的腿,膝行着挪去了另一片还未搜寻的地方:“照你这么说,我之前更没少帮着少将军打发郡主,报应怕得比你遭得更多!” 两人刚一说完,忽觉背脊一阵发凉,一转头,见是元策阴恻恻看了过来。 ……也是,他俩在这儿较什么高下呢,在遭报应这块领域,少将军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元策站在窗前透了会儿气,拧着眉回头一指那堆碎玉:“非得折腾这玩意儿?” 如今当务之急便是与郡主解释清楚那“新相好”的事,别让郡主冷静着冷静着一清醒,发现不是“情郎变了心”,而是“情郎变了人”。 可眼下郡主闭门不见,说什么玉碎情断,想来问题的症结就在这块玉上。 青松:“眼下若没有块敲门砖哄郡主消气,怕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元策闭了闭眼,转向穆新鸿:“你不都娶妻好几年了?就没点哄……那什么的法子?” 穆新鸿:“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去哄女人!” 元策眉梢危险地一扬。 “我……”穆新鸿轻咳一声,指指自己落在地板上的膝盖,“我都直接给她跪下。” “……” “再不然就是——” “?” 穆新鸿为难地抓耳挠腮,看着眼前还未及冠的少将军,从鼻腔里含混出一句:“就是做点恩恩……爱爱的事……” “…………” 元策背回身去,迎着冬夜的寒风抬了下手,将衣襟松得更开了些。 青松面红耳赤地小声嘀咕:“这样不太好吧,信物都有了,郡主和大公子应当私定过终身了,算起来郡主可是公子的寡嫂,这不是有悖人伦吗……” 穆新鸿:“那你说怎么办!” “若实在补不好这玉,要不拿别的东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