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捏紧了自己的鼻尖。 元策:“?” 姜稚衣用眼神说着“来不及解释了”,使劲捏着两指,满眼警惕。 一直等到几道脚步渐渐远去,再听不见一丝动静。 姜稚衣飞快松开自己的鼻尖,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元策也手一松放开了人。 “可憋、憋坏我了……”姜稚喘了好一会儿才说上话来,“你看你,怎么忘了我还有鼻子?” “?” “那话本里不是说,武人耳力非凡,可听见附近的呼吸声?” “……” 元策:“你话本里说的是我这种武人,那帮废物听不到。” 姜稚衣一愣:“那你方才一直捂着我嘴做什么?我又不会傻到这种时候出声……” “……” 元策轻轻握掌成拳,撇开头去:“……忘了。” 姜稚衣探出脑袋朝身后看了看,回想起方才钟伯勇理直气壮的骂声。要不是因为这个耍阴招的,她和阿策哥哥今日也不会闹不开心。 姜稚衣冷哼一声:“这个钟伯勇,哪儿来的脸找你再比,看他上次骑射考校虽挑衅于你,倒还算光明磊落,今日居然用上了下滥的手段……我得好好教训他去!” 元策:“你拿什么教训?用你的小细胳膊小细腿?” 姜稚衣回过头来:“当然是用我的嘴,我可以去皇伯伯那儿告状呀!” “康乐伯这些年虽很少再上前线,早时候也是立过赫赫战功之人,你的皇伯伯会为你一句话,拿有功之臣的儿子如何?” “那起码也可罚他在家闭门自省十天半月,你在书院不就能清净好一阵了?” “不用,”元策抬起眼,望向钟伯勇刚刚落过脚的那道长廊,一扯嘴角,“我要的,就是他来招惹我。” “……不要再拿那些过家家的玩意儿去招惹沈元策了!” 入夜二更天,康乐伯府,康乐伯重重一砸拐杖,指指面前的儿子:“听见没有?” 钟伯勇站在书案前不服气地昂头:“他打断了阿弟的腿,阿弟又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是为何挨的打,我替阿弟找个场子怎么了!” “那你这场子找回来了吗?” 钟伯勇一噎。今日晌午他找到沈元策,质问他为何不比了,结果沈元策轻飘飘说了句—— “让了你个内应也就得了两筹,我不如拿自己的左手同右手比。”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儿子!”康乐伯恨恨摇了摇头,“被打的又不止你阿弟一人,一看便是一群儿郎的小打小闹,有什么好叫你如此意难平?” “阿弟都断了一条腿也叫小打小闹,那在您眼里什么才叫大事……?” “自然是钟氏全家上下的性命!你姑姑那儿子不还被打断了两条腿?这就说明你阿弟并非招惹沈元策的罪魁祸首,你如今这么一闹,才真要被他记上一笔!” 钟伯勇不可思议地笑起来:“我还真不懂了,阿爹早年立过的战功难道不比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高?就说阿爹这条跛腿,都是圣上一再惋惜的……沈节使已经不在,如今河西节度使之位空悬,说明圣上也信不过沈元策,他一个十八稚子,值得您这样害怕?” 康乐伯闭起眼,长长深吸一口气:“这段日子,你姑姑被永盈郡主软禁在府,不停派人传信给我,让我去向圣上求情,你可知我为何坐视不管?” “……为何?” “因为圣恩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活水,若提早散尽,万一将来有一日需要靠它保命,便无从依仗了……”康乐伯睁开眼,眼底眸光一沉,“不要再在外张口闭口提我过去的战功和我这条跛腿,沈元策在京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