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野兽袭击的药,每顶帐子都有配备,也无特殊指向。 想来对方既然敢对她这郡主下毒手,便是确保不会留下证据,又认定她不可能将自己与阿策哥哥私会之事宣扬开去,所以只能吃个哑巴亏。 “谁做的,我心里有数。”元策答。 “你可是找到了什么别的证据?” 虽说想想也知道嫌疑最大的是谁,但此事显然并非一人可为,定还有同伙,而且与上回那些被元策打断腿的小公子们不同,这些书院里的世家公子都是将来要继承家里爵位的嫡长子,若无由头便随意动手,容易招惹麻烦。 “不需要证据。”元策撑膝起身,捻了捻指腹残留的药膏,“对外就称今日是失足落坑,其余事不必操心,回府睡一觉——” 姜稚衣望向他轻扯的嘴角,感觉帐子里凉飕飕的,无端起了一阵寒意。 元策:“醒来的时候,就都结束了。” 狩猎场距离玄策营不远,姜稚衣被几个玄策军的士兵护送回了城,回府后,冰敷和药膏的效用渐渐消退,脚踝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受不住疼,也顾不上去想元策到底要做什么了,请女医士验过伤,确认并无别处摔伤,便喝下安神止疼的汤药阖上了眼,临睡前嘱咐谷雨若有什么消息随时叫醒她。 这一觉睡沉,许是今日太过一波三折,姜稚衣浑梦一个接着一个,越陷越深,怎么都醒不来,一直睡到夜深,隐约被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吵醒。 她疲惫地睁开眼皮,视线从朦胧到逐渐清晰,看见寝间门边两名婢女背对着她,头碰着头在小声争执着什么。 “吵什么——”姜稚衣有气没力地问了一句。 谷雨和小满惊地一住嘴,回过头去。 “郡主醒了,”小满目光轻闪着迎上前来,“脚还疼吗?” “能不疼吗……”姜稚衣稍稍动了下睡麻的脚,“你俩刚争什么呢?” 小满看了眼边上的谷雨,谷雨往更边上看了眼,瞥见温在小火炉上的汤药:“哦,就是刚好到了该喝汤药的时辰,奴婢们在争要不要叫醒您。” “那你俩就没想过这一争,叫不叫我都醒了?”姜稚衣觑觑两人。 两人摸摸鼻子,上前来伺候她漱口喝汤药。 姜稚衣被扶坐起来,思绪从浑梦里抽离,想起睡前牵肠挂肚的事,立马问:“狩猎场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没有。”谷雨和小满异口同声。 姜稚衣看了看答得斩钉截铁的两人,皱了皱眉,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天色:“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 “戌时。” 姜稚衣:“?” 两人神色一紧,对视一眼。 姜稚衣:“刚还挺默契呢,这下怎的了?” 小满:“……不是说好了,往前说一个时辰吗?” 谷雨:“那是上个时辰商量的了,现在自然变成往前说两个时辰了呀!” 姜稚衣:“你俩当我是聋呢,还是傻呢?” “郡主恕罪,奴婢们不是有意瞒您……” “到底什么时辰了?” “已是亥时了,郡主。” “还瞒我什么了?”姜稚衣板着脸凶起来。 谷雨紧张地吞咽了下:“奴婢们得到消息,说是下午狩猎赛上一群世家公子你追我赶互不相让,为着抢猎物发生了意外,钟小伯爷的箭不小心射到了卓小侯爷的马,那马受了惊疯跑,卓小侯爷在马上被甩下半个身子,头撞上路边石头,当场便不省人事了,一大群医官全都赶了过去,到了晚上,人是救醒了,卓小侯爷却好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