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食倒是无妨,不过二位若有意白头偕老,建议还请勿食方才那等焦物。” “不必李军医指教我也有数。” “是吗?我以为人家的嘴会施仙法,一句‘阿策哥哥’,你命都能给她。” “……” 元策眯起眼催促:“到底做什么来的?” 李答风从宽袖中取出一只匣子:“既然郡主刚好要回京——有样东西,劳烦少将军托郡主替我带去长安。” 元策哼笑一声:“带去长安哪里?” “郡主自然知道。” “我未婚妻单纯,不懂你们人心复杂。” 李答风摇了摇头,带着有求于人的叹息一字一顿道:“公主府。” “哪位公主?” “宝嘉公主。” 元策收下匣子:“不是说好人总是被追逐的那一个,好人也有上门送礼的时候?” “七月是她生辰,正月里跟我讨要的。” 元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见李答风起身准备离开,叫住了他:“人家四个月前说的话,你这会儿还记着?” 李答风回过头来:“少将军有何异议?” 元策站起身来,双手负背,往前走了两步,背对着他清清嗓子:“我是想问,你们相隔千里,天长日久,如何不淡却情意,分离前有什么妙法……” 李答风轻笑一声:“我看你这头应当淡不了,郡主不需要什么妙法。” 那需要的是谁还不懂吗?元策回头睨他。 “这妙法给你,你恐怕舍不得用。”李答风摇了摇头。 “何出此言?” 李答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有百感,当数身体发肤的痛感最为深刻,难以忘却。” 姜稚衣在浴房来来回回沐浴了好几遍,才洗去今日在庖厨沾染的一身烟火气。 今日傍晚问惊蛰她们,她即将与元策分隔两地,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在日理万机的光景里多记着她一些,她们说常言道,要想抓住男子的心,便先抓住男子的胃,于是她便决定给他留下一顿难忘的味道。 早知道反正都吃不了,还不如不做这傻事呢…… 姜稚衣哀叹着从浴房出来,一眼看见榻上躺了个人—— 元策沐浴过,换了一身单薄的燕居服,正在榻外侧枕着手臂闭目养神。 身侧伺候的婢女知今夜两位主子必要独处,连忙轻手轻脚退了下去,阖上了卧房的门。 姜稚衣也放轻了脚步走上前去,到了榻边,弯身打量着榻上人,见他安安静静的,好像睡着了,小心避开他爬上去。 刚要一脚跨过他人,忽而一个天地颠倒,人被翻了个面,栽进绵软的被褥里。 后背乌发铺落满枕,身前雪白的寝裙凌乱堆叠,元策人在她上,手臂支撑在她身侧,目光清明,似是守株待兔已久。 “你没睡……”姜稚衣抬起眼话说一半,便被滚烫的吻堵住了话音。 唇瓣被濡湿,熟悉的味道攻城略池而来,姜稚衣张口想把话说完,却又发现也无甚重要,闭上眼抬高手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薄袖下滑,露出一对白得刺眼的皓腕,雪腻肌肤蹭过颈后,激起层层震栗,元策低头看着她,辗转深入,啃啮吞噬,又拿出了吃人的架势。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