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雍台又开始打感情牌:“怎么说呢,扬,也许你们两个最近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可,跟你们的过去相比,一点不愉快又算得了什么呢?你们自小一起练舞,又一块加入俱乐部,哦,我听说,斐那时还是个爱说脏话、参与械斗的野小子呢!” 雍台发现,自己的话正在一点一点瓦解扬的平和。 她少见地笑,虽然只有一两秒钟,还是被雍台捕捉到了。 毕竟是女孩嘛。 雍台沾沾自喜,趁热打铁:“他长得那么美,天赋异禀,又努力上进,这些年变绅士了,被梅里瓦的女孩追着跑呢。你们一块携手,在金色剧院起舞时,我和俱乐部其他人甚至都哭了——” “我和齐可没哭!”安娜在门口捣乱。 雍台眉头紧锁,让她赶快走。 “出入市政厅的次数也多,或许以后平步青云,那俱乐部可就跟着沾光了,当然,对你来说,更是如此,”雍台滔滔不绝地讲,丝毫没注意到扬的变化,“哦,早上是市政厅的露易丝小姐来接他的,露易丝小姐欸!” 扬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离开了。 雍台在练习室发愣,还没放下比划的手,猛地反应过来,追上去喊:“而且你是女舞者,知道吗,扬!你是俱乐部里最好的女舞者,不可以没有舞伴!” 安娜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拍了一下路过的扬的大腿,嘲弄地学舌:“哦哟,女舞者!” 达利亚俱乐部最好的女舞者上街,发现世界改换一番面貌。 先是遇见摩托党,朝她吹了好几声口哨;又碰到装作问路、实则塞了一条腰链给她的男学生;再来是拿着腰链经过竞争对手惠特尼俱乐部时,人高马大的牛仔男舞者洛洛抓了她罩在身下,耳语一番:“斐没有满足你吗?” 扬推开他:“没有。” 将洛洛的大笑抛在身后,扬小步跑进公寓间的阴影,脱离了滑稽漫画般的世界。 一排小孩正在玩牌,整齐地摆出圪蹴的姿势,看着像什么仪式。 扬打破了他们的气氛。 “正在占卜呢,别过来!”孩子们一起叫嚷。 有小女孩认出了扬,害羞地指着她:“啊,在金色剧院跳舞的姐姐!” “名人吗?”男孩动脑筋的速度很快,“肯花点钱的话,我们可以给你占卜。这一次是,呃,‘Schicksal’(命运)。” 也许是他们绞尽脑汁想德语的样子太痛苦,扬花了一份甜筒的钱,买下占卜结果——印有永恒之城的黑色卡片。 “是馈赠卡,”小女孩解释给扬听,“预示着你最近会收到命运的赠礼。” 扬沉默地看了一会:“你再这样甜甜地讲话,会被拐卖的。” 女孩愣住,瘪着嘴哭了。 ———————— Gloria?Gaynor《I?Will?Survive》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