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台有些烦躁,难道达利亚俱乐部上上下下,除了斐,就挑不出一位适合与扬跳舞的人吗? 念头一旦跳出,就像火花迸溅。雍台愣了一下,想到一个新办法。 “准备一场舞会吧,我们不记名投票,看看哪种主题最好。”雍台热心地组织,同时特意将化装舞会的收票箱放在最前面,希望大家能看懂他的提示。 可是,包括扬在内的所有舞者都将票投给了迪斯科和霹雳舞。 “好的,我统计了,”雍台板着脸,“化装舞会的得票最多,舞厅营业时间结束后,咱们一块清场地。” 既然俱乐部里没有要找的人,雍台便将目光投向了整个梅里瓦。办一场面向大众的化装舞会,谁也认不出谁,没有负担地跳几支舞,用临场发挥决出高下。之后再谈合作的事,浪漫又实在。 并且,幸运的话,可以一口气解决扬和斐两个人的舞伴问题。 只是成本…… 雍台咬牙,决定下月少给他的情人花点钱。 他去测量showcase,租借真皮歌剧面具,忙得昏天黑地。 安娜跟在他后面问:“还不是万圣节呢。”立刻挨了骂,并被勒令着去做邀请函。 斐从市政厅回来,换了件宽松的套头衫,一边看扬和乌尔塔多的即兴双人舞,一边听雍台的委托:“希望你去市政厅的时候,顺便宣传一下——” “直说就行,”斐递给他一杯薄荷酒,“我只是为您工作的人。” 雍台飘飘然了,也随着他的视线去看。 扬在舞池中,张弛有度地完成表演,转身时,连手臂与肩颈处的肉都是完美状态,不受灯光调剂,维持着人体本身的润泽饱满。烟客嘴里的万宝路、莫里斯、船长吹出青白色的烟,在扬的身上盖了一层轻纱。 “真是天生的舞者,”雍台感慨,“对了,斐,你和扬是在哪里长大的来着?” “梅里瓦最穷的地方,”斐笑着打断他,“您不会感兴趣的,还是说化装舞会吧。” “哦,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方便告诉我的话,我也可以去那里宣传一下舞会,毕竟是养出了你和扬的地方,”雍台怕他误会,捡好听的说,“没准能有下一个舞蹈版的‘9月7日街道俱乐部’(球王贝利小时候组织的街头足球)呢。” 斐摇头:“没有。” 冰冷而坚决。是雍台不认识的人。 他谨慎地看了一眼,发现斐嘴角弯弯,正在接二层观众递来的鲜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