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台搭摩托党的车冲到俱乐部。 安娜和齐在门口欢迎他:“哇哦,中年游行族!” 雍台罕见地骂脏话了,让他们别挡道,提着皮包冲到练习室。 扬正拿压腿杆搭建着什么,神情像麻省理工的建筑师。 “扬,我听说你——”他往里探头,被靠在镜子上的高大少年吓了一跳,“呀,不出声呢!” 季不理他,揣着手问扬:“谁?” “你未来老板。”扬没有停下手上的活,时不时看一眼季,似乎在丈量他的身高和体型。 季让她看,被她沉水般的眼眸看红了。 “停一停!”雍台受不了了,横在两人中间,将今日的经理叫停权交了出去,指着季大声问,“他是什么?” “人。”扬终于搭好了。 她让雍台稍安勿躁,随后招呼季过去:“知道林波(Limbo?Dance)吗?” 季将两手放在身侧,像升旗仪式的学生。 扬形象地为季介绍了发源于西印度的林波舞——她指着那根被自己重新组装、距离地面整一米的压腿杆:“仰面,屈膝,放松腰,从杆子底下走过去。” 季听她的,硬着头皮上了。 练习室发出一声巨响。 他跪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好像还伤了腰。 扬站得很远,拿湿毛巾擦手,没有扶他。 和在秋夜里收留季、以及祝季“生日快乐”时的扬比,现在正在擦手的扬,才是达利亚俱乐部的女王。 “什么时候能完成林波舞,来找我,我再考虑你的要求。”擦完手,她将毛巾迭好,放在季脚边,示意雍台出去说话。 季撑着腰,怔怔地看压腿杆,咬着牙又试了一次。 练习室里传出巨响。 “我的新舞伴,”扬喝着雍台送的红茶,“叫季。” 雍台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 他有满腹的疑问,首先从理由问起:“为什么?为什么是他?扬,你知道我不是排外的人。俱乐部多了新成员,我当然欢迎。关键是你,你从大马路上收了个未成年做舞伴,是不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练习室的动静很大,听得雍台膝盖疼。 他又问扬:“听安娜说,你们现在住在一起。扬,难道你……” 他生出一种消极的想法:扬一意孤行,和斐分手以后,频遭骚扰,到街头艺人堆里挑了一个体格好又年轻的,用来纵欲? 扬被红茶的热气蒸得昏昏欲睡,只有眼睛清醒。 “我觉得他能跳好,也适合我,”她喝完红茶,用昨夜舞会剩下的矿泉水涤杯子,“不过现在还不行,所以先放他在这里练习,不用发工资,尽量给他安排表演,好吗,雍台?” 扬是寡言的人,难得说这么多话,先不论内容如何,一个态度就让雍台骑虎难下。 他嗫喏地说:“既然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