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我也以为你会剩着不吃。”扬在陈述事实。 Lofi正好放完。 也不知唱片机持续工作了多久,竟然转坏了,发出小型鼓风机的声音。 斐很心疼,说花了自己半月的演出费买的东西,就这样报废了。 扬将季的大致情况讲了一遍,期间,还提起二人同居的事。 斐又在假装生气,声称要在她家装个摄像头。 扬装听不见。说完以后,她帮斐洗了煎土豆的锅和盘,将办给斐用的健身卡留下,戴好针织帽,理了大衣下的白丝袜,开门就走。 在斐听来,她鞋跟的声音都极富有韵律。 一定是他跳沙龙舞跳得太多,出了幻觉。 剩下他一个人,一间空屋子,一迭光盘。 煎土豆的味道需要开窗来散,但斐埋在气味里,放松修长的身体,不会觉得不适。 他记起以前的一段对话。 无足轻重的一段。 只有他这样的人,或是水洗不到位的相片才能记得。 有人说:“斐,我以后每天都想吃土豆。” 就有人应:“等我们长大,土豆就算不得什么宝贝,那时你要的东西肯定会变的。” 有人反驳:“不会变,以后我们一块,跳舞,吃土豆,开销平摊。” 就有人拒绝:“不要,你先付钱,我再付。” 女孩就有些冷冷的瞧不起了:“人都说,遇到抠门小气的男人,要快点跑。” 男孩就急了,不小心撞到告示牌,手肘疼得直不起来:“平摊不适合咱们。因为我的一定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会控制不住,像傻子一样往外掏。但你的却不是我的。等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走开,留下我和土豆,该怎么办……” 女孩就打了男孩,惹毛了野小子。男孩已经有点身板,可以轻易提起女孩。 但提起来了,男孩却恳求:“和我在一起,扬。” 女孩觉得他疯了,按他的伤:“一直在一起,斐。” 谁先破坏了承诺? 斐想推给扬,却在主动往自己身上揽,揽到饱和了,又突然想起那天在门外看见的新鲜面孔。 有些害羞,不服管教,还在享受扬的膝盖按摩,过后还和扬并肩,回共同过夜的地方。 斐扶着额头,汗水沿发丝滑落。 暖炉太热了。导致屋子里没有人,只有半融化的怪物。 丑化他,让他走,忘了他,都不如站出来替代他…… 季努力做到,扬觉得季能做到。那两个人竟像是心意相通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