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面的料子折射着华美却不过分夺目的莹润光泽。这样的裙子令她恍惚,再仔细看看,浑身一震,这么洁白美好的东西,她却要穿着它出去受人白眼。 “我选了几件珠宝搭配,你自己选一条项链戴,耳坠我选了最适合你的一副留下了,想看看吗?” 李舒雪捏着调羹,喝一口粥,摇头,“我不想看。” 陆正衍没生气,换了个她感兴趣的话题:“我刚从医院回来。” “小高怎么样?”她激动地仰起脖子,“他怎么样……?” “他没事,没有发病。” 被锁住这么久,她好像病了,每天睁眼起等的就是这一句报平安的话,每天都等,每天都听,和空气一样重要。她知道陆正衍不可信,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她知道自己也不得不信。 她呆呆垂下眼帘,喃喃:“那就好……那就好……” 李舒雪吃过饭,去洗了个澡,像废人一样早早躺上床,她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栓在手腕的链条已经变成了她的一部分,她可以坦然地接受温暖的被窝里始终有根捂不热的铁链,以及就在不远处,陆正衍阴魂不散的办公身影。 他最近都在这里陪着她,看文件,打电话,下班以后就去为她做晚饭,端上来,一起吃掉。明晚就是展示他成果的时候,他解开她的镣铐,把她拉到卧室更空旷的地方,进行最后的练习。 李舒雪问他为什么之前不放开她来这里练,他说:“你自己没发现吗,铁链栓着你的时候,你更听话,效率稍微好些。” 李舒雪在他高举的手下流畅地转了个圈,手轻轻落在他的肩头,舞步忽然消极起来,踩错了步子,两个人停下来,她极为牵强地勾了勾唇角。 “那还是栓着吧,我已经不想跳了,想看看陆先生的铁链有什么魔力,可以让我可以自己动起来。” “你倔什么?” “我累了。”她主动往回走,牵起铁链递到他手边,把这伤痕永不褪去的手腕举到他胸前,“栓上吧,我要睡觉了。” 陆正衍果然没有那么多耐心,果然还是怒了,那表情和昨夜如出一辙,他黑沉沉的眼珠子像盯反叛的囚徒一样轻蔑地扫过她的脸和身体,他甩开铁链,将她压在地板上,李舒雪头脑磕痛了,他用手帮她揉一揉,眼里的怒气消融一半,可还是疯狂,勾着她的后脑埋头咬住她的锁骨,齿痕印在皮肉上,越陷越深,几乎要咬出血了,李舒雪痛叫着打他,光脚不停地灯着地毯。 他这次固执得很,真弄出血才停下,非要弄到这么显眼的地方,等明天伤口结痂了,这就是他送给她最好的项链,既属于她,也属于他。 “其实用不着一条链子拴住你,李舒雪,能拴住你的东西太多了……” “那什么能拴住你?”李舒雪抚触着伤口,淡淡问,“是连小姐吗?” 他的表情忽冷了几分,“不要提连殊。” 她捂着胸口,“我还没离婚啊陆正衍,你为什么给我准备婚纱……你肯定是想给连小姐准备的吧,让我穿着,就像她穿着……你说要给我一个惊喜,你会不会,还把我当成连殊,跟我求婚?毕竟你都可以对着我一个保姆表白,陆正衍,你什么做不出来……” 陆正衍眯起眼睛,“什么婚纱。” “有一天,是在你的平板上看到过你给我准备的裙子,那是一件婚纱,我以为你终于要结婚了……” 陆正衍胸口起伏,手掌暗暗攥成拳头,冷冷道:“女人的婚纱也可以当礼服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