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监视我们,钟哥,人总不能窝囊到这个地步!” “杀了他……杀了他……”他做梦一般的呓语,“陆正衍,早就该死了……” 李泉悄悄擦着额头的冷汗,牙根咬得直疼。 “是,这种狗杂种不死,就没人该死了。” ……- 李舒雪确实如陆正衍猜想的生在一个下雪天,她是李家的“舒”字辈,单名一个“雪”字。他不唤他雪,却视她如雪,安安静静的白色晶体钻进他的血管里,和他融为一体。 “你自己的证件呢,不会在C市吧,如果忘了现在寄过来肯定来不及了……”李舒雪一边往身上裹厚厚的羽绒服,一边絮叨着。陆正衍则早就穿好了她最喜欢的西装坐在沙发上,淡笑着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 “真下雪了,李舒雪,巧不巧。” “你肯定提前看天气预报了……”她喃喃着给自己围上围巾。 畏寒的人碰上在这样的天气,除非一天给她五百,她才能心甘情愿出门去雇主家呆上一天,如今不挣一分钱,她自愿出门了。 她走到他跟前,把自己的证件摆到桌子上,意思是让他和自己一起检查有没有遗漏,她趁机又问他的证件在哪里。 陆正衍抬抬下巴,“上一次结婚你也这样?” 李舒雪忽然心跳加速,又开始结巴:“没没……没有吧。上上次,也…没有。” “你的户口本……” 陆正衍摁住她的手,倾身吻她眼尾淡得快看不来的疤痕,低语:“我带着,怎么可能忘。” 李舒雪蜷了蜷手指,额头靠在他鼻梁边,听见自己心跳愈发快了,“那就好……” “李舒雪。” “嗯?” “你说一次你爱我,行不行。” 李舒雪像上次他坐在车里一样低着腰身,望着他的眼睛,耐心而真诚:“我爱你。” 陆正衍的眼角弯了弯,刁难地问:“爱我还是爱‘先生’?” 她的表情凝滞片刻,拉住他的手臂让他站起来,每每他们如此贴近地站着,她都会想起那些令她后脊发凉的舞,和折磨人的陆正衍。但和她跳舞的人不是眼前的人,她已经被陆正衍说服。她抱住他,穿得有些臃肿隔住他们,她却听得见他深沉的呼吸。 “爱你,爱把石榴树剪坏的陆正衍。” “他哪里值得被爱?” 李舒雪却答不出来,他没有逼问,亲吻她的嘴唇作为对话的结束,拉着她的手就要出门。李文高忐忑地等在门前,他手中捧着一个日记本,对着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母亲欲言又止。 “妈妈。” “嗯?小高,和妹妹好好在家,我很快回来,外面太冷了,你们不能去。有什么事王阿姨就在这里……” “妈妈……一定要……”结婚吗。 李文高抱着自己的本子,最后几个字没能问出口。他上前几步,走到陆正衍和她之间,盯着他们握紧的手,沮丧又痛苦地低下头,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迷茫地摇摇头,后撤脚步,站到一边去。 “妈妈,我等你……你和陆叔叔回来。” “好。”她习惯性地揉揉他的头,蹲下和懵懂的陆望舒告别。无论她的名字究竟是什么含义,从今往后她都不想知道,只愿陆正衍永远想不起他们女儿名字的含义,永远别说于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