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地面上有玻璃碎片和其他带血的适合击打头部的物体,从这一点来看,黄大海说了实话,他不是在此房间被敲的头。 施成安排民警将黄大海带出房间,查验身份,询问情况,准备送医。随后,披了外套的炮姐来到施成面前。 炮姐半边脸红肿,嘴角出血,神情激动地道:“那个人想要强奸我,把我衣服撕烂了。” 施成此时已经再次检查了麻将房,确实没有发现打头的凶器,望着激动的女人,道:“慢慢说,怎么回事?” 炮姐道:“我叫陈小红,平时在酒吧唱歌。我正在房间玩,准备晚上要唱的歌。这一群人冲进来打人,还砸东西。这是我工作的地方,我们挺爱惜,就去招呼他们,让他们别砸。那个男人就打我,还把我拉到这个屋里,撕了我的衣服。” 施成道:“你以前见过这个男人吗?” 炮姐道:“没有。” 施成又问道:“这个男人拉你进屋,是在黑灯前,还是黑灯后?” 炮姐想起老板交代的话,双手抱着头,道:“警官,我头痛,真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那个男人打我,撕我衣服,还摸我的胸。他要强奸我,你要替我做主!”她捂着脸,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想:如果对方要调解,我要收多少钱。 8月16日,中午时分,肖霄在金色酒吧与吴新生见面之后,驾车离开江州。 她准备到山南音乐学院附近买一套小房子,然后参加培训,争取能够考入音乐学院,实现自己的音乐梦。从2008年父亲生意彻底失败到2010年8月,经过两年的奋斗,她终于拿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可以暂时休息,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一桶金来得如此艰辛,是一般同龄人难以想象的。她时常做梦,梦到自己的现金全部不翼而飞,在银行的存款变成了零,这是一个比杀死自己更像噩梦的噩梦,每次醒来都会大汗淋漓,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 张剑波和吴雪跟踪肖霄来到阳州。 张剑波坐在小车内,眼看着肖霄进了一家房屋中介,道:“肖霄要做什么,看这个样子是要租房子,她是要搬到阳州?按照大利的模型,肖霄是那根鱼竿,如果鱼竿走了,模型还成立吗?” 吴雪开玩笑道:“也有可能他们到了休渔期。” 张剑波道:“如果有中介带肖霄看房,基本就能证明肖霄要离开江州。吴新生就是杨永福,这个信息刚出来,肖霄就来到阳州,其中有没有关联?” 吴雪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如果杨永福也有异动,那有关联的可能性就比较大。” 房屋中介店里,中介打开电脑,道:“靠近音乐学院的房子要贵一些,还有一些房子,距离音乐学院稍远一些。” 肖霄打断道:“就在音乐街,其他地方不考虑。” 中介从音乐街中推了好几套房子,肖霄看中了一套装修比较好的两居室,道:“就这一套,我们去看房,如果小区还行,那就定下来。” 房屋中介道:“房东原本是要自住的房子,一年以上才算长租。” 肖霄道:“条件好,那肯定要一年。” 房屋中介找到房屋钥匙,带着肖霄步行看房。 肖霄跟在房屋中介身后,内心很是感慨。父亲还没有破产前,她每周都要坐公司的车到这边学琴,很熟悉这一带的环境。2008年,大洋那边闹起金融危机,谁知道居然影响到父亲,父亲破产,一无所有,肖霄就从公主变成了最底层的平民。两年多时间,她又背着琴盒回来了。经历曲折,恍若一梦。 山南音乐学院外面就是著名的音乐街,环境和两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到处贴着培训班和学习班的小广告,不少学琴的孩子行走在街上。这些孩子和她当年一样,充满对音乐的向往,以为音乐就是生活的一切。 经历过不堪回首的两年,肖霄知道音乐很美好,但是音乐绝对不是一切。 小区环境不错,房间还算新,装修也行,打开窗户就能看见音乐学院的后门,风中隐约有琴声传了过来。肖霄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对中介道:“那我们去签合同吧。” 签完合同,肖霄开车回到小区。她从后备厢拿出简单的行李,左右手各拉一个,还背着琴盒,从中庭前往楼门洞时,迎面遇到了一个帅气高大的年轻人。 年轻人笑得很阳光,道:“美女,给我一个助人为乐的机会。” 肖霄停下脚步,道:“音乐学院的?大二,还是大三?” 眼前的女子有着别具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