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麻烦你们回避一下吗?” 齐经理也不多问,爽快地带着人离开,钟黎独自留在监控室,按下播放键,滑动鼠标,一点一点地把进度往后拉。 傅闻深昨晚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并不长,七点十二分他出现在包厢,到四十五分时离开,统共只待了半小时。 钟黎看到那个弄脏他衣服的女人,勾引意图很明显,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要找的人。 她把那半小时反复倍速播放了三遍,从头至尾,没有其他任何可疑女人出现。 她甚至又把视频往前拖到六点,往后拖到八点,确定傅闻深没有在其他时间段出现过。 所以昨天那个小妖精并不在? 钟黎简直大失所望。 傅闻深竟然连送上门的美女都不要,是不是男人? 他对那个白月光就这么专一? 白忙活一场就算了,还发现渣男对别人情比金坚,她这趟来又不是来见证他们爱情的! 气死了。 钟黎感觉自己两只耳朵都在往外面喷火。 无功而返之后,钟黎一整个下午心情都不太美丽。 因为满腔义愤,做康复训练时十分有力气,压根没用tina哄劝。 傅闻深回来时,她已经洗过澡,坐在客厅沙发,两条长腿架在茶几边上。 听见开门声扭头看一眼,转回去,把手里的杂志翻得哗啦哗啦响。 她没搭理傅闻深,心里冷哼一声,这渣男最近回来得倒挺早,也不怕他的心肝宝贝有意见? 傅闻深进门,以往每天甜甜迎接他的“老公,你回来啦~”并未如期出现。 他穿过客厅,从沙发后方经过,钟黎好似没看见,不像以前一样和他搭话,也不看他,只有一颗冷若冰霜的后脑勺。 吴阿姨摆好餐具,小声跟他说起下午的事:“从那出来就老大不高兴,回来之后也没笑过。” 吴阿姨说起来还满头雾水:“她昨天没去过那,怎么会在那丢东西呢?不知道到底丢了什么,我问她也不说,好像挺生气的。” 傅闻深往客厅扫了眼。 女人是这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生物,喜怒不定,不能预测,钟黎更是其中翘楚。 钟黎手上的杂志翻完,换了一本新的来翻,哗——哗——哗—— 吴阿姨询问:“要不您去问问,帮她再找找?” 傅闻深收回视线道:“她没丢东西。” 晚上,钟黎趴在卧室床上,把傅下惠的故事讲给孟迎,言语之间充满谴责之意。 “等等,让我来捋一下——那个女人居心不轨蓄意勾引他,然后他坐怀不乱正义拒绝,没和那个女人睡,你觉得很生气?” 孟迎试图理解她的逻辑失败,“excuse me?你老公守身如玉,你还不高兴?” “他为他心爱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和我有什么关系。” 钟黎一脸冷漠:“他对昨天那个女人坐怀不乱,和对我不屑一顾,是同一件事,懂吗?我难道还要表扬他?” 孟迎:“……” 好有道理。 “你为什么沉默?我说的不对吗?”心情不美丽的钟大小姐很不好惹,发出灵魂质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怎么可能!我是在思考!像这种渣男就应该被判刑!” 孟迎马上顺毛捋,狠狠一通同仇敌忾的唾骂,钟黎被顺舒服了,心情这才好起来。 聊到接下来的工作行程,孟迎忽然说起:“过两天拍完了我顺道去一趟普陀山。” “记得帮我上柱香。”钟黎叮嘱。 “没问题。”孟迎说。 她是得替傅闻深烧烧香,给钟黎攒点功德。 - 翌日,傅闻深一整天都没有收到钟黎平时非常热衷的微信骚扰。 傍晚,吴阿姨做好晚餐来叫她,钟黎来到餐厅,接过她递来的热毛巾擦手,吴阿姨碎嘴念叨了几句,说少爷今天不回来吃饭了,要跟朋友聚会云云。 钟黎原本心不在焉,听到朋友二字,一顿。 “什么朋友。” “应该是许少爷那几个吧。”吴阿姨从小看傅闻深长大,对他的朋友有所了解,猜测道:“他跟许家那个二少是发小,从小关系就好。” 许少爷? 钟黎没什么印象,不过既然吴阿姨如此熟悉,这人应该是傅闻深的好朋友。 傅闻深发小,一起长大,关系铁——很难不和那个最看不起她的“兄弟”对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