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被揪了出来...我很难不多想些什么。” 苏容靳胸口两个纽扣开着,露出里头半条伤疤,横梗在领口。他的笑容很浅,唇角的烟雾吞没了他的五官,沉扶星镇定着去看他的神色,攥着酒杯的手指青白,隐下了紧张。 所以说,他之前消失那一个月,并不是因为货物出了问题。 而是人出了问题。 沉扶星隐约知道对面这男人的话冲自己来的,他有意无意点拨苏容靳,把话头往她这边放。她隐约知道自己今天这饭要吃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 未过多久,男人笑的满脸慈悲,给苏容靳斟茶,又喊自己女人休息便好。 “这事儿是全权负责的,按理说叔不应该多说什么。但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待在一个屋子里,就不可能不出事儿。” 他说着,门口轻叩,进来一个人。 男人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递到苏容靳跟前,轻敲。 “你自己掂量掂量...” 桌子上放着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那天宴会时沉扶星从王埕口中取下的半根烟头。 沉扶星扣在一起的手心猛地窜起一水的汗,她无声无息歪过脑袋,抬着眼去看他。 然而他依旧将她揽在怀里,单手在她肩头抚弄,偶尔勾起她的耳环,有时又碾磨她的耳垂。酥酥麻麻。但她知道,他心不在此。 她搞不清他在想什么,就不会安心。 虽然他知道头一天晚上她和王埕并没有发生什么,但,那批货物呢? 她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当天她和王埕也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原本她留着那半根烟头是想借机拿捏王埕。在她弄不清楚他底细之前,这半根烟头是她的退路,倘若他真的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她完全可以利用这半根烟头从他手里买一条命。 但是她没有想过,她从来没想过。 时至今日。 这半根烟头竟成了她的‘罪证’。 沉扶星面色沉了下来,也不再伪装,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对面的女人突然出生,慢条斯理上茶,轻手轻脚放下,转而去看苏容靳,“先喝茶。” “该是有误会。” 她转而取了只新杯,斟满递给沉扶星,些许安抚的语气,“你不要太在意,他这人就这样子,对谁都不信任....你可以慢慢解释。” 沉扶星垂着睫毛,强装镇定回她一记笑,默不作声喝茶。 眼前这个女人,虽是第一次见,话也不多,但她说出来的每句话目的性都特别明显。 先是提苏汶英,又提出她鞋子的问题,最后又是替她‘开脱’的说辞.... 沉扶星不是傻子,她能瞧得出来对面这两个人的虚伪和阴险狡诈。而她张了张嘴,猛然发现自己根本百口莫辩。 “不是我...” 她的嗓子微哑,沉着眼角去看他。 手,就是这个时候被苏容靳松开的。 对面原本立在一边的马仔突然掂起枪,黑洞洞的枪口,深不见底,就这么直冲冲顶着沉扶星的脑袋。 沉扶星血液瞬间倒流,没有他的支撑,她坐在沙发里浑身骨头都是软的。 苏容靳抿了口茶,冷漠的神色望向沉扶星。 就是这么一瞬间,沉扶星觉着自己估计要完蛋了。 扳机被扣动的声音,吧嗒一声,长长地在脑袋里回荡。 沉扶星就这么静静看着苏容靳,无声的讲着,不是我... 他的掌心端着酒杯,一口抿下去,还是原状。 枪口冷硬,顶上沉扶星太阳穴,耳环磕着枪把,发出清脆的响,沉扶星当场一颤。 而就是这时,喝茶的男人轻轻笑了笑。 “鲁叔...今天的茶不行,难喝。改天侄子请您和嫂嫂喝点儿好茶....” 鲁叔和手边的女人各自一愣,只见苏容靳微微拂动袖口,掂着茶杯,拇指抚动上边的纹路。突然。咣一声把茶杯甩响墙角,很快的一个姿势,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前,猛地按下扳机,与此同时手腕一折。 枪响震耳,冲天灭顶。 沉扶星怔怔地呆在原地,满鼻子都是血的味道,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右边的脸被溅上血,腥甜的血迹顺着她侧脸往脖子上流。 恶心的味道。 苏容靳手里还掂着那把手枪,他在手心转了个圈,脸上也有血迹。而他粗气都不喘一个,就这么慢条斯理坐下,一点一点捏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