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于是红着眼睛将她抱在怀里,扯开衬衫,把她身体裹在怀里。拼尽全力的从地上站起来,他浏览一圈,强迫性让自己冷静下来。 沉扶星不受控的蹙眉,眼眶红肿,过度用药的后遗症。她无意识的摇头,被他的声音催促着睁开眼。 她知道是他来救她了,但怎么办,她睁不开眼睛,发不出声音。 怎么办?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抱起来,她手指探过去,攥着他衬衫袖口,痛苦的蹙眉,瞥嘴,嗓子里冒出呜咽,却哭不出来。 苏容靳抱着她奔向仓库地下室,途中打出去一个电话。到地下室,猛地将手边的原料桶踹倒一个,近乎疯狂的将里边的货品倒出来,然后将她放进去。 她被放进圆桶里,脑袋无意识耸下来,又痛苦的仰起。她攥着他袖口,哭泣着看他。 “没事了,没事儿了!” 苏容靳捧着她的头,将她手臂放进去,他情绪崩溃到了极点,只剩下她物业崩溃的哭声和急促的呼吸。他从料理台后的冰箱里取出存放药物的冰块儿,一桶一桶倒进去,还有水,一桶一桶往里倒,直到遮住她的身体。 半米多高的原料桶,她脑袋靠在桶沿,开始无意识的翻白眼,胃部被药物侵蚀,她痛苦痛吟,呜呜的嘶鸣,身体剧烈抖动,她喉间吐出一口血液。苏容靳半跪在她身边,手掌捧着她根本不被支撑的脑袋,拇指指腹擦着她唇角的血,他一点一点舔过去,“冷对不对?别怕,别怕...马上医生就到了...” “呜...”沉扶星呜咽着,拼劲全力睁开眼看他,手指攥着他袖口,身体无力的划下。 苏容靳猛地抱着她胳膊,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抱紧在怀里,他拨出去电话,一同怒吼。又用力抱她,求她别掉下去。 他手臂颤抖着解开她领口的扣子,手掌从冰冷的领口探进去,摸到一排骨头。 怎么能这么瘦? 怎么会有人心脏跳的这么慢? 他浓密的睫毛恐惧的颤抖着,他不想这样子的,但他控制不住。 对于她的一切,他早就无法自控。 耳边是她痛苦的抽泣和嘶鸣,她苍白的要死,近乎消失... 不! 不行! 她不能消失! 她如果消失了,他怎么办? 苏容靳手掌撑在她胸口,感受她的心跳,喊她名字,“不闹了好不好?” “这次是我错,我不该让她接近你...” “不要睡!”他捧着她脸,感受不到她的呼吸,于是恐惧,难过,压抑,心脏剧痛。“老子特么没让你睡!” ... “不特么说让你去公司拿钱吗?!你特么聋子是不是?钱不想要了对不对?” ... “你想想你姐,你要敢死!老子就把她从医院丢出去,喂狗喂鱼!” ... 他是谁啊?他可是苏容靳,他经受过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根本听不见,也根本控制不住。 但他就是要说,就是要让她掂量掂量,让她和以前一样,因为怕他,所以凶两句就抱过来,再揽着他脖子喊他苏苏。 沉扶星呜咽一声,他就不敢再吼她了,抱着她,说错了,求她睁开眼睛。 捂上她心脏,感受到她每一次呼吸都很艰难,于是吻住她,给她做人工呼吸。 沉扶星在滚烫里走了一遭,近乎丢掉半条命,血管嘶鸣,她呜咽着喊他。 “好冷...好冷...” 他猛地将她抱出来,塞进怀里,崩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他想起来什么,将她放在试验台上,从一边柜子里取出几个巨大的箱子。 打开来,满满几箱美元。 他把这些钱倒在一起,打开打火机,丢进去。 火缓缓燃起,他把她抱进怀里,坐在火边,手掌揉搓着她的身体。 整整六箱美元,瞬间化为灰烬。 他按着她的发丝,吻她唇,吻她眼,吻她的无数次呜咽。 心脏剧痛,他在极度的崩溃前,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凑近,额头抵上她的,他唇瓣贴着她。 呼吸都是痛的。 苏容靳抱着她,知道了:她不是总说他混蛋,没心的烂人,又骂他没心,不是人,是个禽兽。 她嫌他没心。 好,他便抽筋剔骨、九段两魂,结缔重生。滋生一个新的心脏,她还要不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