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叶繁找江禁问试题。 江禁低头看完题目,拒绝她,“你问一一,这个她会。” 石一捧着一本白色封皮的书阅读,不知道自己已成为挡箭牌。 叶繁不勉强,她回到座位转过身,问石一,“在看什么?” 石一亮出书名,“《世态炎凉》。” “应景。” 名字与内容不全是表面那意思,但许多人就此解读。 “你问完了?” “他叫我来问你。” 石一接过来,思考片刻,同她讲解完一道,用笔指了指后两道,给她出主意,“你去问他这个吧。” “那个我自己先做一下再问,不然显得我好像很笨。” 哪会?鱼也拥有智慧,不会乱咬钩,石一对他的恶作剧无法施行。 放学后,江禁在校门出来第三棵树下等她,石一姗姗来迟。 “你好慢。”他不满。 “遇上班里一个同学要跟我一起,我说落了东西要回去教室一趟才躲开。” 江禁突然拉她的手,石一觉得不舒服,她试着忍耐了一会,最后松开他的手。 他们依然没什么关系,她从始至终没答应没承认两人恋爱。 江禁从未对她明确表白过爱慕情感,是追求吗?他喜欢玩而已,石一正好得以装作无知。 成绩不出彩,家境没落,自身问题多多,她需要得力助手,而不是一份女友责任,何况她现在有什么能耐承担得起其他责任? 石一想起那司机,她顾忌,“你妈妈不会知道后来找我吧?” “那要你同我结婚才有这种可能性出现。”江禁当听到笑话,她太看得起自己。 第二天早上,徐常硬塞一大盒蛋糕叫石一带上,她听女儿讲过班级同学,尤其是同桌谢银西。 “我们都吃过早餐了。”石一无奈。 “吃了又如何?人家那些同学对你那么好,你从来没有回报过,显得我们没礼貌。” 无论如何,面子一定要好看,这是徐常做人守则第一条,所以这么多年来,吵了又吵,打完又打,依旧坚持不离婚,为子女好是绝佳令牌,父母均以此名号辛苦维护家庭完整的虚假。 石一尝试过唤醒妈妈的自我,可惜她没本事,还平白无故招来一顿骂,只好放弃。父母恩怨,她作为独立个体,不必参与。 上车,石一问声司机早,她坐好,想起那蛋糕。 “吃不吃?我妈妈烤的。” 江禁打开餐盒,食物装置精致。 他懂得欣赏,石一想他们两人真应该各自交换家庭。 教室里,叶繁埋头努力,见到石一进来,她指了指江禁的座位。 那桌上有纸袋一个,里面应是早餐一份。 石一不做表示,对他投怀送抱的人从来不断,送礼物只是保守的常规操作,大胆直接往他身上靠的她都见过多次。 “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吓了我一跳,以为走错教室,我看她应该放多点心思到学习上,升到我们班可能还有点作用,这种招式啧啧,如今谁会爱上’送餐员’?”叶繁自带尖子生优越感,语气鄙夷,用词刻薄。 “也许男人只看脸和身材,大脑对他们是无用器官。” “这么蠢?那我宁可不要。” 石一被叶繁的认真神情逗笑。 人言可畏,她和他若被旁人知悉,也应说是她上赶着出演灰姑娘戏码,她也曾意气风发,哪甘心沦为陪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