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一枪地开。 最开始都是命中红心,后来却一枪一枪地在偏移,最后连靶子都碰不上。 关殊把弹匣里的子弹全都打完,然后把枪摔在了地上,又骑着车去了军区大院的格斗场。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发泄,里面的人大部分认得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招惹他。 关殊没找人对打,只找了个沙包,拳拳砸到底,完全依靠的是蛮力。 他的眼眶越来越红,最后关殊猛地闭上眼睛。 最后关殊去的是酒吧,音乐声聒噪,关殊一杯一杯地闷到底。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脑袋越来越晕,神经仿佛被麻痹,他终于不觉得难过。 可脑内散不去的却是沈杳的脸。 他不懂,他不懂沈杳为什么一句也不解释。他也不懂,沈杳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 关殊捂住脸,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发热,最后还是控制不住,炽热的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他太久没哭了,连自己的眼泪都觉得陌生,更被说是沈杳。 关殊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白天射击场和格斗场,晚上就去酒吧。 醉生梦死的这一个礼拜让他冷静下来,不知道情绪是被积压了下来,还是被发泄了出来。 他从教室里离开,是觉得当时的理智不够足以支撑他和沈杳再继续交流下去。 而现在,关殊觉得自己可以了。 沈杳看他时眼里的喜欢不是装出来的,他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连着来了三天沈家门口,没有堵到沈杳,只堵到了沈深棉。在被他一脸阴沉地叫住之后,沈深棉瞬间就把沈杳现在的住址抖了个透。 关殊没有问沈深棉当初在教室里的事情,因为他不相信别人,他只相信沈杳。 夜晚来临的时候,关殊还是先去酒吧静坐了一会儿,这段时间他的酒量已经突飞猛进。 关殊独身坐在那里,看不出是刚高考完的年纪,倒像个成熟的alpha。 每次别人和他搭讪,他就一脸不耐地说“滚”。 关殊坐在这里喝了几杯烈性酒,他终于做足了心理准备,起身往沈杳的住所走。 他按了门铃,里面没有动静,也没有人过来开门。 关殊不知道是没人在家,还是沈杳故意不给他开门。他没走,烦闷地站在门口等着。 他站在门口的第二个小时,身旁的电梯响了,沈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关殊预想过很多场景,但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沈杳浑身上下都是陌生alpha的信息素味道,檀香味闻得都让人想吐。他舍不得标记,所以从未标记的腺体上面,现在却保留着其他alpha的标记。 沈杳的脸色潮红,眼睫湿润,就连走路的腿都在抖,一看就是从别人的床上下来的样子。 他消失的时间里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这甚至都不需要询问。 关殊本来是想好好和沈杳聊一聊,现在脑袋里却是一片轰鸣声。 他的灵魂像是被把剔骨刀剥离开,然后迎面挨上一记重拳,他无法听到其他声音,甚至也无法看到其他画面。 他满脑子都在疯狂地猜测,沈杳现在屁股里还夹着别的男人的东西?他走一步就流一点出来? 这已经不是嫉妒了,他现在恨不得一枪崩了那个碰了沈杳的野种alpha。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