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入;第二,是因为他在关岩面前太渺小,他一句话就能停他的职,甚至把他调岗。 关殊必须想方设法站稳脚步,建功立业是唯一的途径。 “好了。”护士收拾着器械,提醒道,“这才第三天,你还是要多注意伤口。情绪不要过于激动,刚才你的伤口就又裂了。” 过去沈杳感冒的时候,他就喜欢一直拖着,不吃药也不去医院,连热水都不喝,全靠被人盯着才可以。 关殊问道:“我还要住多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能不能尽快出院?” “要看你伤口的愈合程度,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医生会让你尽早出院的。” 护士走了以后,关殊独自一人待在病房里。他屈着腿,视线盯在墙壁上悬挂着的钟上。 指针一分一秒地过去,他按照沈杳的嘱托,在饭点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我让人给你送了点东西,放门外了,记得去拿。” 沈杳打开门,堆在门边的是一堆药,还有热着的粥。 关殊最后还是提早出院了,他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是一个秋夜。外面刚下过雨,泥土清香发散在空气中。 他从医院出来,第一个去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公寓,而是沈杳的家。关殊现在也有沈杳家的密码,他却还是抬手按了门铃。 在门打开的那霎,关殊就躬下腰抱住他,边紧搂着他边往房间里走。 沈杳下意识地往后退着,他没有吃惊,也没有被吓到。退到沙发前时,他回抱住关殊:“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是准备给我惊喜?” 关殊没有回答,他坐到沙发上,然后拉着沈杳让他坐到了腿上。 距离一点一点逼近,就当沈杳以为关殊要亲他,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吻没下来,他被人摸住了脸颊,像是触摸珍宝一样轻轻碰着。 他的眼眸很干净,像是一切浪潮褪去的深海,只留下照耀在之上的月色。 关殊问道: “沈杳,和我结婚好不好?” 他和沈杳在一起、结婚,关岩就不会再插手他和沈杳之间的问题。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却没抱任何希望。 因为他知道,沈杳不会答应的,他只是问出了一个不可能的问题。沈杳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漂亮得不似真人,让他触不到一样。 关殊也不说话,他仿佛固执地想要等到一个答案,无论是否。 视线交错当中,沈杳的睫毛不易察觉地有了次振幅,他轻轻地垂下了眸,错开视线。 “我不凶你了。”关殊终于放弃追问,他抱住沈杳,低声地道,“我真的像以前一样对你好。” *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和沈杳终于没再发生过争吵,关殊信守着自己说过的话,没再对沈杳说过一句重话。 下午的时间,他照例准备出去接沈杳,突然到来的路庭鑫却把他拦住。路庭鑫手中拿着一封信件一样的东西,递给他。 “什么东西?”关殊下意识地皱着眉道,“我不要。” “沈杳让我给你的。” 关殊表情怔愣了一下,他的第六感强烈地发出抗拒,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路庭鑫点了烟别过脸,他还记得沈杳平静地把这封东西递给他、还跟他介绍这是什么的模样。 关殊的呼吸蓦地一滞,他几乎是用撕的办法,完全不管里面的东西完整性,一把就把这信封扯了开。 变成两半的请柬从信封中掉出来,落叶般地掉在了地上。他认得沈杳的字,甚至看得出这封请柬是沈杳亲手写的。 关殊的眼睛被染红,他看清了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 他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胸腔猛烈起伏着,吼出来的声音让整层楼的人都回过头: “他要订婚?” 关殊又像是猛然陷入平静一样,只是侧过来的目光让人从骨子里透着寒,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