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行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及,“你还冲他笑了。” 徐意白还是控制不住地推了把沈杳的肩,让他直撞到了背后的门板上:“你被我带着从他订婚宴上离开,现在又冲他笑,是不是移情别恋得有点太快了?!” “连笑一下都不行吗?那你干脆关着我别让我出现在这里不就行了吗?”沈杳也明知那个笑容的含义,却做出不解的神情,“你真的很奇怪,我还不够听你的话吗?你给我新身份之后,我次次都这样自我介绍,不过每次我这么介绍自己的时候,你好像都不是很开心。为什么呢,徐意白?” “你真的很贪心。”沈杳仿佛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既要我陪在你的身边,又要我毫无芥蒂地喜欢你。” 徐意白的理智被一点点磨着,他抬起手一掌用力地拍在了门板上,整块门板都起了剧烈的抖动。 或许是因为他被沈杳伤了太多次,这次徐意白通红的眼眶再也没有眼泪落下,他质问着: “这很难吗……?我难道没有被你骗过吗?沈杳,我被你骗了那么多次?” “做为补偿,我不是已经陪你玩了那么长时间的过家家游戏了吗?玩到现在,你玩够了吗?”沈杳看着他,像是疲倦不堪到了极致一下,挥开了徐意白的手,“我被你关到现在精神都没有崩溃,你应该感激涕泪我的心理素质还算不错。我已经说过一遍,但我再重复一遍。” “离婚吧,我不喜欢和怨夫在一起。” 徐意白的目光渐渐地凝住,他早就知道,沈杳根本就没有放弃过这个念头。 他一直都想离婚,徐意白的大脑陷入宕机当中,他几乎想要吼着说自己不愿意,空气当中都是他急促的呼吸声。 徐意白的瞳仁皱缩又放大,微小的光点聚集在他的眼前,模糊不清地产生一阵晕眩。 他的余光忽然瞥见了桌面上的银光,那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徐意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留住沈杳,他大脑一空,猛地扭身往桌前走。 徐意白一把就抓住了刀柄,他失去了一切理智,只想不择手段地把沈杳留在自己的身边。 刀身闪烁着致命的银光,徐意白垂着眸,他看起来像是电影里冷静的杀人凶手,可刀尖对准的方向,却是他放在桌面上骨节分明的手,那刚完成一场表演的手。 他甚至都用出来了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绑架沈杳。 刀尖微微逼近点距离,徐意白抬起脸,脸上的神色认真得不像是在开玩笑:“当初,你答应会和我结婚,是因为内疚。那现在要是我的手真的伤了,你应该不会再和我离婚了吧?” 他失控的理智已经算不清那前因后果,话音落下,徐意白眉头都不皱一下,抓紧着刀柄就不再犹豫地往下刺,距离他手背还有那毫米之距时—— “徐意白,我答应过你,要在你独演结束之后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你弹钢琴吗?” “你可以听完再决定要不要你的手。” 徐意白握着刀柄的手终于停止住,他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下,问道:“为什么?” 沈杳站在不远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他一步一步地向徐意白的方向靠近,一边开口道:“舞蹈室里的那一次,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当初说的在教学楼下看到你在喂猫,也不是我第一次看见你。” 徐意白的表情怔住,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忘记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大脑在第一时间就开始回溯起来,头痛欲裂当中,像是抓住了什么,却又在瞬间从指缝间滑落。 “我第一次碰到你,是在我父母的葬礼上。”沈杳言简意赅地把事情从头到尾地概括,“你被躲在花园里哭的我吓了一跳,然后为了把我哄好,给我弹了钢琴。” 耳边发出回荡着的一声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遗忘的事情像是盏灯,忽地一下亮了起来。 徐意白的唇不可置信地张开着,该变得模糊的记忆却在此刻逐渐清晰起来,像是就发生在昨天般那么深刻。 举办葬礼的屋内有压抑的气息,徐意白和父母说了一声之后,就走到了外面的小花园里。 花园里有几只从外面跑进来的小野猫,饿得蹭在徐意白腿边喵喵叫。他身上没有吃的,只能蹲下来去摸小野猫的头。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看到了躲在花圃当中的小omega。他的眼睛在月色之下黑亮黑亮,似乎因为哭多了显得有些红肿。他瞪着徐意白,像是一头不驯的小野兽,把徐意白吓了一大跳。 缓过神来之后,徐意白才发现这个小男生长得很漂亮。他身上穿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