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便有萧祁在县试中取得第一的好消息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萧祁携同江婉领着一众仆从立于大门前,报喜官兵展开大红书柬传报道:“捷报:贵府老爷萧祁,蒙永州知州取中为平桦十九年永州县试第一名。恭喜萧老爷,恭喜箫夫人!” 萧祁从善如流地从报喜人手里接过书柬。 江婉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气,扭头示意身后的竹雨将提前备好的两袋赏钱递给报喜人,报喜人眼尖,一下子便瞧见了那两大袋赏钱,面上登时一喜,直在心里赞道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接下赏银后在手里掂了两下就似翻豆子般利索地说了一大堆贺喜的话。 萧祁拱手道有劳了,报喜人一看到案首老爷的动作,便知自己夸得已是足够,再夸下去恐惹得人家不耐烦,当下即拱手还礼:“谢谢案首老爷和案首夫人!咱这就走了,这就去去正候着的别家报喜去。”说完一溜烟地跑开,周围探头探脑围观过来的人也跟着渐渐散去。 萧祁收回视线时,便对上了江婉的眼睛,那双动人的杏眸里闪着细碎的光芒,正对着他微笑。 看着她笑,他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 他扬了扬眉。 江婉双眼发亮,双手也交迭在一起,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好厉害!案首老爷太棒啦!” 科考有多难,在过去上学时,她听老师讲过很多遍。当然,即使老师们不讲,她也能感觉得出科考不容易,毕竟很多流传下来的脍炙人口的诗词都是因为作者遭贬谪而写的。更何况她还作为备考家属切身体会过这种煎熬繁杂的过程。 如果现在不是大白天,如果现在不是站在大门前,她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和他一起分享这种喜悦。 江婉的一举一动当然都被萧祁瞧在眼里,但这异于往常的动作让他误以为她是想要了,脑子里自动闪过一帧帧旖的闺房画面,萧祁顿时噎住,声音一下子卡到喉咙里,为掩饰尴尬,他忙抬手侧身掩面咳嗽。 江婉当然不知道丈夫歪曲了她的迷妹心理。 她左右瞧了瞧四下,见围观的吃瓜群众都各忙各的事情去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他没反应过来之时抓着他的袖子往里走,当然,在他想挣脱她的爪子前就主动松开了他的袖子。 得了逞的江婉笑得很奸诈。 看着萧祁欲言又止,她哼了一声,嘟起嘴,一脸的倔犟:“没人看见的,只是拉了拉你的袖子,我们是夫妻诶!而且你不也听到了刚刚那个人说的话了吗?” 见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萧祁是又好笑又好气,他本就不是不喜她和自己在外有肢体接触,此前他屡次拒绝她,不过是担心往后在官场明争暗斗时有人揪住娶妻不贤淑不端庄这一点诋毁她罢了。 随着日积月累的接触,他反倒认为光明正大地与她在昭昭日头底下牵手更为自在,毕竟人活一辈子也不过短短几十载,能做到自在逍遥已是难得,大不了日后自己努力给她挣回一个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