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儿,那案子都还没个着落!” 说到这儿,大家都是满脸的愁色。 众人更是陷入到诡异的安静之中。 直到有人想起谭青青来。 “女娃,听说你爹是走镖的?那可知道,咱们这一行人要去渝州城,最快要多久能到?” “难说。” 谭青青摇头。 “我十二岁之前,是跟着我爹走南闯北,横穿过不少镇子。” “但战乱以后,很多路线都被掐断了。” “而我也被我爹寄养在伯伯家,没再出去过。” 大伯二伯现在都还在北上的路上。 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若是被铁勒追上……哎,希望自己能尽快跟大伯二伯两家子汇合吧。 “哎。”大家也都纷纷愁苦着叹气。 他们可比不了谭青青。 他们都是一辈子都没怎么出过村的。 留在村子里活不下去,出了村,也不知道往哪儿走。 如今大伙儿有了谭青青这个走过镖的主心骨,这才尝试着,跟着往外挪了两步。 只是要他们一下子途径上千里,多少人心里,都还是有点发怵的。 十几个人就这么围在大堂里,琢磨着以后的生路。 吴婆子瞧着大伙儿这么愁,却是自私地拢住了自己推车上的粮食。 “我可告诉你们,咱们这一路,都得各吃各的!我和佟子的粮,你们可不能拿。” “你们要用,就用谭青青这死丫头的。她可是抢了四十斤的粮呢!” 闻言,谭青青就忍不住朝着吴婆子翻了个白眼。 “行啊,那等你推车里的粮食吃完了,也别对大伙儿的垂涎就是。” “你们也都是公证人。都记好了,我就算是把这四十斤粮全捐给大伙儿了,也不给吴婆子用一粒米!” 可谁知吴婆子却胡搅蛮缠起来。 “你凭啥不给我用?尊老爱幼你不晓得的呀?” “老婆子我还奇了怪了,究竟是啥个家子,养出个你这样的白眼狼!连孝顺两个字,都不知道咋写!” 谭青青一脸无语。 “我吃你家大米了?是你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在外人面前耍长辈的威风,可真行。也不知谁给你的脸。” 眼看谭青青和吴婆子吵吵起来,其他人忙拦着。 “行了!现在是荒年,我们应该想办法活着。而不是在这里推搡。” “就是。” 贺娘也囔囔起来。 “吴婆子你要是这么防着我们,就自己走啊。没人拦着你。反正我们是要求着青青女娃,让她给我们指路的。” “她这走镖的手艺,你们也是见过的。跟着她,保准能两月里踏进渝州城!” 现在这荒年,有本事的人,总是能找到活下来的门路。 吴婆子被贺娘这么一提醒,虽然气愤谭青青不给她占便宜。 但她自知自个儿理亏,就算心里面再愤恨着,也是不得不熄了火儿。 而姜生一家,才是整个酒楼里,闷头干大事儿的主。 他们趁着大家吵闹的空档,已经做完好些木工活儿了。 姜生他媳妇儿桂花,更是朝着大伙儿囔囔。 “得了,你们有吵吵的时间,不能先帮俺男人,把东西搬运上车?” “有没有活路,做了才知道。” “像你们这样,整日围着一亩三分地折腾,那还是趁早等死吧!没什么想头的!” 大家顺着桂花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桂花她郎人已经做好板车,就剩把物资搬运上去。 这才一晚上的时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