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难时,如此糟蹋银钱的? 不都是一文恨不得像磨盘一样,掰开当两文用? “那咱们没有,回拒不就完了?” 谭云星乐了,“咱也是这个理。就是那冯小儿过于闹腾,不是一般人能遭受得住的。” 瞧着陈石一副半懂不懂的模样,谭云星便道,“……罢了,你待会儿就晓得了。” 谭云星话音还未落,众人就听到那车厢里,传来一稚子大吵大闹的声音。 “不嘛!我就要喝方山露芽!我就要喝在家里时,常喝的!” “爹娘骗人!爹娘说什么去梧州城好玩!结果呢?你们带我出来玩是假!” “放弃咱在罗河镇的产业,投奔表弟赶路才是真!” “怎么会呢?” 一名妇人在车厢里劝说。 “咱们就是出来玩的呀。投奔你表弟家,那纯属无稽之谈。我们也就是暂住梧州城,等这风头过去了,便也回来了。” 可那稚子还是不依不饶,“那既然是出来玩,总不能让我渴着饿着肚子玩吧?我要去镇上,我要爹娘去买蜜饯点心茗茶!” 这…… 这便是逼停大部队的由来。 改道是不可能改道的。 至于熊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他就老实了。 “跟他爹娘说,要想改道,可以,得多出五倍的镖钱。” “那他们要是出的起呢?” “不会出这个钱的。”谭青青肯定道,“冯氏夫妇又不傻。” 至于那冯家小儿想要的茗茶…… 呵。 谭青青随便在路边,抓了两把叶子,扔到冯氏小儿的车厢内。 “听说是你吵着闹着要喝茶?这便是了,喝吧。” 冯氏小儿看着约莫八岁的年纪,早已经开了智。他哪里不知道谭青青是随便路上薅了两把叶子,糊弄他? 当即在车厢子里撒泼打滚起来,“这就是野树叶子,哪里是什么方山露芽!我要茗茶!茗茶!” “除了茗茶,我还要宝玉斋的字画,裕丰楼的点心,缎绸庄的天香绢,杂市集的蝈蝈……” “你知道在我们镖局,是怎么对付不听大人话,装疯卖傻的小孩儿?” 谭青青不给冯氏小儿继续胡闹的机会。 “捆起来,塞住嘴鼻,吊挂到树上。三天三夜,不给吃喝,任其暴晒。” “能活下来,就是他命大。若不能,那最多也就是被晒成尸干而已。” “当然了,你是我们龙门镖局看护的客人,我们自是不能把你怎么样。” “你的一并要求,我们也自是应了。” “可若是你远在梧州城的表弟知道,你是因为害怕见他,而故意多次在途中滞留,怕是会笑话死你吧?” “他会说,表哥表哥胆小鬼,连进个城都不敢,将来还能有什么大出息!” 冯氏小儿被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甚至指着谭青青的鼻子,就生起气来,“你,你放屁!” 谭青青却是嗤笑一声。 “若我真的是在放屁,那你怕什么?怕寄人篱下,怕被人瞧不起?” “得了吧。我们这些镖师威风吧?” “可还不是要去渝州城投奔亲戚?” “保你们?顺带而已。” 冯氏小儿眼见着,胡闹的心思是没有一开始那么重了。 谭青青眼见冯氏小儿已经有了偃旗息鼓的态势,便也不再威逼利诱于他。 而是道,“你安分些,这事儿,我就不与你表弟说。” “但你若是继续这般胡闹,你这一路的光辉事迹,我保证你表弟会听的一字不落。” 这是一记杀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