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 就这,还是满打满算着呢。 但也是因为大船,实在是装不了太多的米粮的缘故。 所以才只买了这么些。 大伯本想着途径某个水驿时,再补货。 但这么算下来,他们怕是路走到一半,就得下船再重新采买了。 “那现在呢,除开沙子,还剩多少粮食?” “打一袋子有五斤沙来算,起码有150斤的虚秤。” 数字摆在这儿,谭青青就知道这事儿没法善了。 “这么大的事,得让大伯知道。走,告诉大伯去。” 几人走到大伯休息的船舱处,把灶房里的事儿,原封不动地给大伯说了。 大伯没想到,他们从梧州走的匆忙,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脸色都黑了不少。 他招呼全镖局的人,都去甲板。 他要细查,米粮掺沙的详细经过。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要具体算算,咱这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采买的人,出列!” 俊子,黎子,成子,站了出来。 然后再就是杜小河。 这三是跟着杜小河去采买的。 毕竟粮食这事儿,关乎着一船人的生死,大伯怎么也要挑个能放心的人去。 原本有杜小河在,粮食本应该不会出纰漏。 谁知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杜小河,怎么回事?你做事明明很仔细,从不会出问题。这次怎么阴沟里翻了船?” “大镖头,我们四个去采买时,每个粮食袋子都拆开检查过。 确认是完好的糙米,并没有沙子。 却不知为何,粮食放在了货舱中才不过几日,就突然成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这沙,还是凭空出现的不成?” 虽然事情发生的很奇异,但杜小河却还是想点头。 “是。” “行,既然你说这沙子是凭空出现的。那我且问你,这粮食后期的保管工作,你有没有在跟进?” 说起这个,杜小河就噤了声。 那看来是没有的。 “我罚你三个月的工钱,你可服气?” 杜小河只能道,“服气。” 但一旁的俊子却大喊了起来,“大镖头,粮食的事儿杜哥原本是交给我去管的。是我贪玩,没有管这个事儿。大镖头你要罚就罚我吧!” 谭从文却冷着声,“我不管这事儿最后是谁在管。总之这个活我交给了杜小河,杜小河没有把粮食护好,就是他的失职!” “你们要是觉得我处罚不公,那你们就与杜小河连坐!” 连坐就连坐! 几个伙计表示,他们根本不带怕的! 但谭青青却站了出来,“大伯,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我们将粮食搬运上船的时候,货物都是齐整的。只要我们没人动,一袋30斤的糙米那就是30斤。” “可现在呢?” “船上莫名其妙出现干沙也就罢了,少了的粮食,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觉着这件事情,必须要彻查。” 就算谭青青不提议,谭从文也要好好查一查。 “那你有什么想法?” “可以从沙子的来源,和糙米的去处着手。” “我相信这件事,肯定不是咱镖局的人干的。但要将粮食偷偷运走,肯定需要我们船上的人,与偷窃者接应。” “他搬运沙袋,来到这货舱时,为了确保我们没有那么快发现米沙同袋的问题,应该是先单袋米下手。后来觉着只偷同一个袋子里的米,外表上很容易察觉袋子里少了货。便用沙子装称。” “这手法一定是不止一次了。那他的衣服和被褥上,肯定也少不了沙子。” “去,查一下。” 谭青青叫人去把船上所有人的衣服都弄来,一个个查。 很快,他们就查出了结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