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手里还握着各式的农具。只是一般人的农具,比如钉耙之类的,都会用木制。 但这群人的农具,要么是铁铸,要么就是铜铸。 瞧着分量就不轻。 这些人围绕在谭青青周围,看样子,似乎是要好好教育谭青青一顿。 “先前就觉得你不对劲!买那么多红花,是不是想自己制染布料?你不知道渝州城是不允许私自染布的?” “念在你是初犯,我们兄弟几个暂且放过你。若有下次,别说是你,就是跟你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都别想好过!” 这些打手怒斥谭青青不懂规矩,并还要谭青青从药铺购置的红花,全都交出来。 不然有谭青青的好果子吃。 然而谭青青神情冷漠。 “我凭什么不能买红花?我自己做点胭脂不行?” “那你不还买了蓝草,茜草,姜黄,紫草种子?这还能是做胭脂?什么胭脂需要紫草?” 紫草提炼出来的颜色是紫红色。 渝州城女子并不将紫红色涂抹在唇上,和脸上。毕竟不是主流色。 而紫草能染布,却是明摆着的事。 谭青青却是噗嗤声冷笑,嘲笑起这群人的见识浅薄来。 “紫草提炼出来的紫草油敷面能祛痘。你们这些男人,又怎么会懂女儿家家的东西? 再说了,这些药材我买回去就算是染布的又能怎么样?你们难道还能冲去我家里,把我做的东西全给扔了?” “渝州城李太守还在的吧?你们前脚若是敢私闯民宅,我后脚就敢禀告太守。让太守将你们全都关进大牢。你们说,你们背后的主家,是会花银子将你们赎出来,还是不花银子,就让你们在牢狱里好好待个三年呢?” 一伙打手,“……” 打手们怒斥谭青青偷换概念,“别在这里给我们扯有的没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你今儿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眼瞧着打手们竟然想趁此机会,要把自己弄死在这儿。 谭青青眸中掠过嘲讽。 她脚尖将地面上平铺的碎石头踢起来,让碎石置空。紧接着,谭青青瞄准目标,将碎石头狠狠踢到打手们身上。 打手们的眼睛,小腿,肚子,手臂,全都被谭青青打中。 疼痛之下,打手们直接暴怒。 其中一个竟然举着铁制的钉耙,就要朝着谭青青砸下来。 谭青青不想跟他们玩了。本想出重手。 奈何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奔出来了个身影,竟迎着钉耙,抱住了谭青青。 钉耙砸进了眼前这人的背上。 不过片刻,血便从这人的后背流出。 谭青青,“……” 谭青青简直快要被气笑了,“陈安,你有毒吗?” “你觉着,这伙人,我搞不定?” 紧抱着谭青青的陈安,不顾身后的疼痛,仍然是轻声劝慰着谭青青。 “我是怕你惹了人命官司。” 他轻声道,“这儿毕竟是渝州城,不是大江水道。杀了人,尸体不好处理。” 谭青青,“……” 一帮打手伙计,“……” 陈安受了伤,还反过来对打手们道,“你们走吧,你们打不过这个姑娘的。她是龙门镖局的人。” 镖局? 打手们惊了一下。 就是渝州城那个谭氏镖局? 但,那又如何? 主家吩咐他们的事情,他们也一样要完成。不然倒霉的就不是谭青青,而是他们这些杂役了! “哼,你说她是她就是?再说了,就算她真是镖局的又怎么样?我们董府不比一个镖局有钱?更何况,我们可是听说,镖局最近走镖赚来的银子,可都是拿去填补亏空了!” “一家子穷光蛋罢了。我们有什么好忌讳的?哈哈哈!” 谭青青却是很烦,她想直接结果了他们。 然而陈安还是在她眼前拦着,“杀鸡焉用牛刀。” 陈安平静地将他的想法说出。 “我既已负了伤,那他们就是寻衅滋事。造成对方伤情严重者,还要重罚。按照渝州城律法,他们要被扭送进衙门候审。一旦确认他们持械争斗的案情属实,至少三年的牢狱之灾免不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