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倒是无所谓,但栾芊芊可是少女偶像,她不愿意。所以那段我们都穿着肉色内衣,其他的都是后期做的。” 甘灯喝了口茶:“你无所谓?倒是挺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的。” 宫理手指说着就摸向茶几上放着小饼干的银盘,甘灯这儿零食倒是挺多的,她塞进嘴里:“我可是刚醒过来就被人扒了扔进垃圾场的人,全|裸什么不在话下。” 甘灯轻轻啜饮着红茶,开始更换频道:“关于你的热度,一天也没有降下去,我听说很多反抗资本的街区,都开始把你的形象喷绘在墙上,或者当作反抗者联合的海报了。至于这部电影,我估计会存一下,不定期拿出来看看。” 宫理:“就为了看我光屁|股啊。” 甘灯手一抖,茶差点洒在裤腿上:“咳咳!” 他抬眼看她,她完全就是语出惊人吓到他的得意,完全不想这话背后的意思,就跟为了恶作剧把自己藏在垃圾桶里一个下午的孩子似的。 甘灯突兀道:“你说得对。” 宫理一愣,皱眉撇嘴道:“真没劲嘛。” 宫理吃着小零食,甘灯这儿的条件确实比图书馆要好不少,氛围也不错,她伸手正要再抓个泡芙的时候,忽然意识到—— 眼前的环境,真的很像个局啊。 甘灯这种连冰激凌没吃过的吃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这么多零食;他准备的薯条肉排之类的,都是刚出锅的,还都是宫理爱吃的,明显是他们进门前有下属做好放过来的;她之前偷跑来他休息室的时候,都没意识到他如此爱安静的人,会在休息室里放投影仪。 现在简直就像是个抹满蜜糖的诱捕陷阱。 说不定一会儿就冲出十个戴墨镜的干员冲出来拿枪对准她扫射—— 但很没必要啊,甘灯设计她干嘛?怎么设想可能性,都觉得他算计她不是多此一举,就是没事找事。她活着或自由着都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宫理装作在看新闻,时不时眯着眼睛偷偷观察甘灯,但甘灯却似乎心情大好,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轻敲着。 他也注意到了宫理偷看的眼神,这目光似乎像细细的线一样捆着他,嵌进他皮肉里。但甘灯却并不讨厌。她那么聪明,不可能意识不到—— 新闻中正在播放关于议员选举如期进行,多位资本势力的议员破产,无力进行拉票与活动,宣布推迟选举。小部分知名议员跟瑞亿割席,还有些人开始到处为瑞亿游走。 议院作为几个势力在面上争夺席位的小游乐场,已经彻底乱成一锅粥,门派主势力的衰亡,瑞亿的腹背受敌,都昭示着未来的局势要大改了。 甘灯头往后靠着,看着新闻中那些浅表的席位之争,忽然看到一只手从旁边的沙发上伸出来,按在他左腿膝盖上。 手腕上还戴着那个根号手镯。 她很用力地在他没有残疾的膝盖上一撑,身子靠过来。甘灯突然意识到,他从来没有主动触碰过宫理,甚至没有摸过她的头发。从来都是她充满试探意味或目的重重的来碰他,而且从来都没轻没重。 比如这会儿,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过来,他闷哼一声,宫理撑起身子,腰靠在沙发扶手上,但就像是舒展身子躺成沙发的形状一样,脸凑近,笑道:“甘灯,你又想让我做什么任务不给钱了吗?” 离得太近了。她的手不像是压在他膝盖上,简直像是压在他七寸上,甘灯觉得脖子都被她目光的细细丝线捆紧。 他听到自己松开抓着沙发边拐杖的手,抬起来几乎是要虚碰到她头发,声音很稳定:“何出此言?” 宫理整个人卸力,躺成一条,手也不再撑着他膝盖,而是脸贴在他沙发扶手上,跨过他们两个沙发的缝隙。她扁嘴道:“你在算计我,你想让我待在这儿,为什么?你要让人来杀我,还是把我扭送给红蔷薇?” 甘灯垂眼:“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宫理脸下是沙发的暗红色天鹅绒,她突然很想伸出手去戳一戳甘灯脸上那几个恰到好处的痣。既不是泪痣也不是美人痣,真就是随意撒星的位置,但她觉得戳一戳,说不定能把他那张伪装的面容给戳破似的。 宫理这么想的也就伸出手,她对他一向没什么尊重,吃吃笑着道:“不太可能,不符合你脑子里的算盘。但我看不出来你的算盘了,难不成你还是要勾引我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