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修理床和各种器械设施。 宫理也看到了啵啵熊高大的义体正挂在房间内的金属壁柜内,金属门缓缓合上,将整套义体封锁在其中。合拢的金属门上出现了密码锁。 而啵啵熊的熊耳朵披肩帽子,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休息间的桌子上,显然是它很喜欢很珍视的。 啵啵熊的机械身体没有拆卸部件,而是整个封存进保险柜里,等待下次比赛时再拿出来调试。那说明它不是那种用人类大脑与脊柱、保留人体部分的义体化,而是直接意识操控机器人作战的? 黑赛真是够黑的,这种选手也能入场跟肉身作战啊。 啵啵熊通过远程控制的话,那它本人根本就不会在这里,比赛结束应该就断联下线了。宫理走进去,大胆的四处翻找着,才发现房间里有好几台通用型号的扫地机器人正在打扫卫生,她翻了翻那可爱的熊耳朵披肩帽子,几个扫地机器人就正好从她脚边而过,非常勤快地在擦她脚边踩脏的地方。 宫理:“看来它不在这儿。” 平树却将目光看向其中一个扫地机器人,他用下巴比划了一下,示意宫理看向那台扫地机器人后方的扫轮。 扫轮边缘卡了一片嫩绿色的叶子。 真实的叶子在整个万城都很难得见到,下城区都不一定有一棵树,更别提黑赛场了。距离这里最近的一片叶子,可能是万城人造景观绿植花园了,但离这里也有几公里—— 是谁不小心带过来的叶子落在了赛场中,让它打扫的时候卡住了吗?也不像是。 宫理看到它机械外壳上,有一些点状的水痕,这都是雨水或浇水喷淋留下的痕迹。下城区都因为遮天蔽日的立交桥而不下雨,它一定离开过黑赛场地去过场外,去过地面上。 而且其他几台扫地机器人都没有这种痕迹,只有这一台有。 宫理想了想,还是拽起平树,大声道:“算了,它真的不在,我们来晚了,下次再来吧。” 她跟平树走出门外,平树小声道:“它很奇怪,就那个扫地机器人感觉跟别的都不一样,你靠近那个小熊披风的时候,它的摄像头一直对着你呢!” 宫理抓着他胳膊走远几步:“我知道,但现在扫地机器人很多都有识别语音的能力,别让它听到我们说话。等等,它总要出来的,它如果真的去过室外,那我们就跟踪试试看。” 宫理也伸出手腕:“如果我们做得不对,tec应该也会在手腕上出现字提醒我,但它什么都没说,那大概率就跟这个扫地机器人有关。” 平树跟宫理戴着墨镜和帽子,站在远处的小桌旁喝着汽水。平树小声道:“我们这算是在跟踪吗?就跟间谍一样?” 宫理笑:“跟踪一台扫地机器人吗?咱俩真出息,待一会儿吧,有点耐心。” 他们还多点了一份藤椒麻辣鳖米花,平树托腮发呆,宫理则喝了太多,直打嗝,凭恕忍不住道:“你有没有点女人的样子啊,我都要看到你嗓子眼了。” 宫理一愣,平树也惊讶,连忙捂住嘴:“不是、不是,哎?我……我没有说那种话,他、他怎么会把话从我嘴里溜出来!” 宫理挑眉:“看来你俩现在真是平起平坐,一半一半,怎么你发个呆,还让凭恕占据了嘴巴。” 平树也有点惊慌,他察觉到俩人现在有点谁也控制不住谁的状态。 以前还没有这样……明明意识是完全分开的,界限却越来越模糊。 宫理在立桌前撑着下巴,笑道:“啊,不会是你一直也想对我嘴臭,故意装作是凭恕说出来的吧——” 平树却急道:“我这辈子也不会那么说你呢。就打个嗝他都要出来说两句,他才烦人呢,也没人想听他说那些只会坏人兴致的话!” 宫理笑起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算是当面骂人吗?骂得好,替我多骂几句。” 平树看她笑,也抿嘴笑起来,只是笑到一半表情一抽。 宫理确实喝不动汽水了,那扫地机器人还没出来,她抽走吸管,习惯性地推到他面前:“我喝不完了,撑死我了,一肚子都是气。” 平树也习惯了,拿起立桌上的新吸管就要喝,手却突然僵在那儿,半天没把吸管戳进瓶口里—— 表面上看起来是平树一个人跟自己不听使唤的右手较劲,实际俩人已经在脑内快吵起来了。 凭恕:“你当你是剩饭垃圾桶吗?她吃剩的你啥都吃是吧!又不是没钱,你就不能吃点好的!把她吃剩的东西扔回去!” 平树气到委屈:“那炸肉本来就是买的两人份,汽水好几瓶呢,怎么能算吃剩的。你不是很讨厌她吗,平时你都不醒不搭理人,这时候睡着不好吗?” 凭恕:“呵,我要不管你就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