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感觉简直是刻在脑子里,他一闭眼就好像根本没结束,永远不会结束,自己还在跟她厮磨。 林恩抬起脸来刚要寻找宫理的方向,就看到她套了一条绸缎的吊带裙走过来,显得十分纤瘦,漂亮的毫无攻击性。她手里拿着玻璃杯,递到他干裂的嘴唇边:“喝水。” 林恩撑起一点身子,就着她的手大口喝水,他仰起头来的时候,她杯子倾斜的速度太快,一小股水流从嘴角流到脖颈上。 她眼睛顺着水流一起滑下去。 林恩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能判断她眼神里的想法了,他撑直了上半身,腿发紧。但宫理只是手指揩住了往下流的水滴,逆着往上一抹,看他把水都喝完了,才开口道:“保护我吧。” 林恩用胳膊抹了抹胸膛上的清水,也握紧十字架,看着她眼睛。 宫理没有等他回答,就转过身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林恩意识到,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她坐回床头,又开始琢磨那根烟杆该怎么点,对他也招了招手。林恩也坐在床沿,赤|裸的坐在她旁边,他坐着比她高一圈,林恩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耳后和后颈的弧线。 宫理也拿烟杆给他看:“帮我想想怎么弄,俩人脑子总比一个人好使,说是火不能点太大,否则会都是糊味。” 俩人琢磨了半天,宫理又在烟杆前头点上火,吸了一口,火一下窜起来,她连忙道:“完蛋,又火大了——” 她话音还没完,林恩手指直接就把明火按成了火星,宫理吓了一跳,抓住他拇指:“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林恩手指尖被燎黑了一下,有点泛红,但还没进入有水泡的阶段,就痊愈了。 宫理:“……” 林恩眼睛挪到烟嘴上,宫理只好吸了一下。 点好了。她吐出烟来。 宫理有点无奈,扔开他的拇指:“你真是脑袋跟正常人不一样。” 她双腿交叠坐在床头抽烟,俩人背后是满床狼藉,身前是月光洒在大理石地板上,他没有离开,就是紧靠着她坐着,宫理抬起烟杆:“你也想尝一口吗?” 林恩摇摇头。 宫理不知道为什么勾起嘴唇,她嘴唇抿住烟嘴,正要吸一口的时候,林恩忽然凑上来,脸颊贴在她有点发凉的耳朵与颈侧。 就像是刚刚她太狠的时候,会蹭着他安抚他一样,林恩很喜欢这样,也贴过来。 林恩也感觉到宫理的气味也变得对他而言不一样了,少了许多攻击性,变得让他放松与依赖,甚至是无比梦幻又无比真实。 宫理想推开他,但是嘴唇发黏,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偏过头去,伸手抓了抓林恩的头发,摸了摸他耳朵。 宫理最后摇了床边的铃铛,带着他去洗澡了,回来的时候床铺已经被收拾干净,弄脏的地毯都被换走了。侍女不但拿来了水烟和点心,还有几套给林恩的衣服。 显然是这些侍女的示好。 宫理躺到床上,林恩披了一件米色的衣衫,站在床边看她。宫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也想躺上来。 宫理不太想,这个家伙爆发力太强,她有点怕,而且在末世那么多年,有人在她身边她从来睡不着。 她在毯子下蜷起腿,看着他道:“你睡沙发。天都快亮了。” 林恩本来都快想弯腰上|床来,听到这话僵了一下:“宫、理……” 这是宫理脑子清醒下来之后,他头一回开口,嗓子哑的简直像是被刀片割了似的,显得有点可怜。 宫理:“……去沙发上。” 林恩面上没有表情,转过身一言不发的躺到沙发上了。 宫理:……怎么搞的跟我嫌弃你似的,咱们本来就不熟啊! 宫理从床上拿起毯子,朝他扔去:“赶紧睡!” 但宫理从软枕上滑进毯子的时候,却有些睡不着,反而是她听到林恩那边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甚至是疲惫的轻鼾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