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交叠着打开麦克风,轻笑起来:“来追嘛。” 那边气得说不上话来,却也能听到一片纷乱,很多人在争论。 当然会争论,这里的护卫兵有几十个人被她夺走了防辐射服,另有最起码几十人在昨夜伏击教廷骑士的行动中被杀,护卫兵人数大为减少。 而且,果然如宫理所料,在她的矿车往外逃离,车尾掀起一阵阵醒目的扬沙后,许多矿车在犹豫之后,竟然也陆陆续续往外跑,有的是跟上她,有的聪明一些则往别的方向跑。 宫理将手臂枕在脑后,光着的脚搭在仪表盘上,一边把辐射仪放在膝盖上,一边偏过头笑道:“都上车了别坐着啊。” 扎哈尔接触她,还是在她坠落被押送回来开始,宫理虽然也很喜欢调侃,但背后总有一种紧绷。而她现在,则像是彻底放开了自我,一副天下能奈我何的胜券在握。 扎哈尔有些紧张:“你是想要从我嘴里问到什么吗?” 宫理轻笑起来:“你知道的事情也不一定有我多呢。” 她看着仪表盘上各项数值的界面突然被吐舌头的表情覆盖,显然是离开原爆点的那部分tec的意识远程掌控了这辆车,它不但将车速调整到不过热情况下的最高效模式,也在检查矿车的后舱脱钩装置。 有tec分出一丝意识操控矿车,宫理也轻松起来,走向浴室:“我要歇会儿,如果他们真的追杀上来,再通知我。” 宫理洗了个澡,刚刚躺进卧室那镶嵌在墙壁上的金属床上想要整理一下思绪,林恩就走了进来。 宫理仰着头抓着床头的烟杆,熟练地填装烟草,林恩刚要过来帮忙,看到她的动作愣了一下。 宫理心里也一惊,连忙故意装作慌手忙脚地将烟杆点上了,她只穿了一件亚麻吊带裙,轮廓凸显,林恩可能只是洗了洗脸,就坐在地上,将脑袋朝她挤过来。 宫理本来要去摸他脑袋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很奇怪。 失忆的她好像真的已经信任这家伙,但现在想起过去又满腹狐疑。但宫理也分不清,信任是真的还是怀疑是真的,但她可能在数个小时前,绝对会毫无顾虑地抓抓他头发,掰着他下巴玩,就像把玩一个绝对信赖的大型犬。 林恩真说不上来是傻还是敏锐,宫理没有揉他头发,他就整个人直起身子,膝盖抵在金属地面上,脸朝她胸口挤过来。 ……别人做起来很失礼又涩气的行为,他做起来就像是想听听她心跳一样。 宫理伸手推搡了他额头一下:“你头发里还有点沙子呢,我都洗完澡了,别凑过来。” 卧室隔间门没有关上,扎哈尔正坐在外头对着窗外神游,突然听到这有点暧|昧的话语,打了个激灵。 但林恩似乎又在纠缠她,屋里有点窸窸窣窣衣服布料的声音,甚至可能把她给挤倒在了床上。宫理像是真的有点烦了:“别不说话光挤我了。” 宫理迅速察觉到,林恩碧绿瞳孔偷偷看她,眼里写满了恐惧、困惑与执拗,很难分清他是乖还是疯。她补充了一句:“……说了让你守在车里,你都不听,凑上来又想干嘛。” 林恩垂下头去:“怕你。死掉。” 宫理差点想说“你还怕这个呢?”,但她忍住了。 他这种视命令至上的家伙,竟然先解释才说了一句“抱歉”,他似乎也认为宫理有点变化是因为生气,缓下来几分,又往床上攀过来,拿鼻子蹭她后颈。 宫理本来以为他只是蹭蹭信息素,想要平复一下之前担惊受怕的不安,但没想到他蹭着蹭着把上衣脱了,挤上|床来想抱着她—— 简直像是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又不懂别的,就拿这事儿来讨好她一样。 宫理也一眼认出了他脖颈上晃动的项链。正是她扮演西泽时候戴的那一条…… 她恍神之间,林恩已经半抱着她,呼吸喷吐在她后颈腺体上,开始脱裤子了。 宫理吓得瞪大眼,甚至因为心虚有些破音:“你疯了吧,这时候你不守着车窗,还觉得有空做这个?而且你连门都不关!” 而门外,扎哈尔听了这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好半天,双眼都无神了:……当我死了,当我不存在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