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掀开床帘,忽然脑中警铃大作,猛地吸气让开半个身位,但手腕仍然被一只布满伤痕的粗粝大手用力抓住。 林恩就像是鬼魅一样突然出现在他旁边。 凭恕最讨厌被别人触碰,更何况是林恩这种危险的家伙,他立刻甩开手:“放开!你再碰我试试!” 凭恕甩手时,才发现床尾有一段距离的沙发上,明显有个人睡在上头的凹痕。他进屋之后只被她吸引了目光,都没注意到林恩。 凭恕吸了吸鼻子,房间里也没有什么omega的气味,显然林恩也就是个睡沙发的地位。他揉了揉手腕,得意的咧嘴笑起来,抬眼道:“哟,就睡沙发呀,看门的好狗怎么不蹲门口呢?” 林恩赤|裸着上身,对他的话并不生气,只是他盯着凭恕看,终于记起了这个人。 之前“西泽”带着他出去办事的时候,那个夜总会的老板,那个在厕所里要脱她裤子的人。 宫理也是在这个时候手晃了晃,哼了两声醒过来。 凭恕瞪了林恩一眼,一把掀开床帘:“快点起来!” 宫理在床上游了几下泳,才顶着乱发艰难的爬起来,她就穿了条绸缎吊带裙子,以前凭恕在平树身体里看到的她的睡衣,都是印着各种外星人或超级英雄的肥大t恤,还是头一回看她穿这么有女人味的睡裙。 宫理揉揉眼睛,就注意到凭恕眼神发直,却是在看她大腿处,表情也不是涩涩,而是纯粹瞪着眼睛好奇。 宫理抬脚踹他:“看什么呢?” 凭恕挨了她几十脚都不止,对她的抬脚踹人太熟悉了,一个太空步就躲开,道:“我在好奇,你新长出来的玩意儿到底啥样?早上没一点反应吗?” 宫理从床上跳下来:“怎么,想跟我比比啊?” 凭恕咋舌道:“啧,我肯定比你大。” 宫理差点想笑着说:那么爱比你去跟林恩比去。 宫理也不搭理他,困得前仰后合的坐在化妆镜前,凭恕这才发现她脸上有一块趴着睡压出来的红印,伸手揉了两下,想要给她揉好。 啊。她脸倒是意外的很软。 他没忍住多捏了好几下。 却没想到宫理抬眼,有点奇怪的盯着他。 凭恕心虚:“看什么,你自己脸上睡出来的印子。” 宫理:“不是这个。就是、你不是最讨厌跟人皮肤接触吗?” 凭恕:“……啊。” 确实,刚刚林恩抓他的时候,他都汗毛直立了。 但……可能、是因为宫理皮肤太好了吧。 他忽然握住自己的手腕:“平树!你别揉了,差不多得了!你再插手,我就让你化妆!” 在凭恕脑内睡觉的平树被吵起来:“……啊?” 宫理当然不会被凭恕骗到,而且如果是平树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大力揉她脸。宫理从镜子里看他,眼睛弯起来,故意笑道:“要是平树的话,那我倒是不介意他摸我几下。” 平树在他脑袋里刚醒来,就听到宫理这么说,心里漏了两拍,感觉自己错过了不得了的机会。 凭恕竟然没有一点就炸,他转了转眼睛,学精了,两只手忽然捏住她脸颊,叫嚷道:“平树、平树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啊平树——不要打扰我化妆、哎,别捏了,我都说了别捏了!” 脸都被他捏扁的宫理,真是没想到他如此有长进,正要肘击过去,凭恕得意的松开手,道:“哎呀,好了好了,终于可以开始了。” 宫理脸上已经有好几个被他捏红的指痕,只不过消散的也快。 宫理觉得这家伙翘尾巴的可真够快啊,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丢人,她看着镜子笑道:“你不会也这么捏咱们的孩子的脸吧。” 凭恕被凳子腿绊倒,刚拿起的小瓶差点脱手。 “孩子都这么高了,不是吗?”她笑眯了眼睛,抬手比划道。 凭恕拧着脖子嘴硬道:“波波不算吗?你这样的话,波波会伤心的!” 宫理笑着点头:“说得好,原来是想跟我当两口子啊。” 凭恕心里本来想驳倒她,想说什么“把你当缪星代餐而已”或者说“我主要是想给波波当爹”,但看到她说这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