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的广场。 特别是站在圣殿内门正要走出的十几个人。 这些人穿着当地的亚麻衣袍或穿着黑衣,身份不明, 但其中唯一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人。 那抹白色在整个灰扑扑的格罗尼雅中显得太过纯净扎眼, 甚至是台阶上厮杀的人群与圣殿周围庭院里的神使中,都找不出多的一缕白色, 只有她的身上是纯白的。 但她还在宫殿的尖型拱门内与其他人交谈,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 宫理忽然笑起来:“啊, 差点忘了, 我还是陛下呢。” 其他几个对宫理不熟的干员还不明所以, 平树先反应过来:“……我去宫殿等你。” 左愫倒是语气平静:“啊, 计划变了?但最好同步吧,别耽误太多时间。” 几位干员刚要开口问, 就看到宫理在她那桃红柳绿的亮色外裹紧白色衣袍, 将头巾拽下来遮过眼睛露出嘴唇, 大步走出了宫殿。 宽阔的立柱广场上,无数无人机都看向了这抹白色的身影, 她露出微笑,微微抬头向着无数无人机挥手。 扎哈尔带着自己的亲信冲上圣殿广场,他看到宫理,已经意识到她要成为此刻格罗尼雅的脸面。她能从圣殿中大步走出,没有一位神使跟着她或拦截她,圣母们甚至没有预测到格罗尼雅会冲出沙漠……这已然证明,陛下已经让圣母们没有还手之力了。 扎哈尔虽然不明白那些飞行器想要做什么,但随着宫理迈步朝他走来,他带着身边数位教廷骑士朝她躬身行礼,而后跟上了她的步伐。 宫理站在了台阶最上一段,朝宽阔的台阶下方望去。 混战中的护卫兵与教廷骑士们抬起头来看向那位“慈悲的陛下”,率先感觉到的是……信息素的气味消失了,甚至身体开始发烫,关节隐隐发痛,像是某种影响所有人身体的力量在缓缓从所有人身上抽离。 本来,这些护卫兵或其他的教廷骑士中,有许许多多并不尊重“王”的人,但此刻,alpha、beta与omega的性别正从他们身上剥离而去,台阶上绝大多数人都陷入痛苦之中,或弯腰或跪倒下去,痛苦的低头呻|吟着。 他们内心也都在惊疑不定,甚至恐惧的看向了宫理: 到底是怎么回事?格罗尼雅为什么会离开沙漠,离开主的期许之地?他们身体上又是发生了什么?! 在无人机远远拍摄的角度下,在阳光下灼眼的白色衣袍缓步朝着台阶下方走去,人们纷纷朝她伏身行礼,她走过的台阶上,几乎每个人都弓下腰去—— 格罗尼雅这座连存在都像是传说般的圣城,突然冲出沙漠搁浅,这是和当初空间站被炸毁差不多级别的世界新闻了。 哪怕这座沙漠周围几百公里都没有大型人类城市,哪怕是沙漠附近网络信号非常差,也不妨碍各国媒体的无人机在捕捉拍摄这座城市的细节,向全球直播世界上最大的“秘密”,无数信徒之中的“圣城”——格罗尼雅。 而缓步走下台阶的宫理更是所有人的焦点。 几乎在各大国家以及世界级媒体的直播间和新闻下,各种语言各个人种,不论是不是信徒,都在问差不多的问题: “是谁啊?是教宗吗?” “难道是姐妹会圣母吗?不是说每一个圣母都是神的女儿,能随便就呼风唤雨的吗?” “倒是看起来还挺年轻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格罗尼雅的当权者吗?” 但周围的庭院也出现了一些黑衣的神使,神使们似乎感觉到与主失去连接,也感觉到曾经维持她们地位的abo生理特征在飞速退去,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不会吧……传说中圣母应该有许多位啊。” “可穿白色的就她一个人哎。” 在无人机的镜头下也拍摄到,格罗尼雅城中无数人流正在朝圣殿的方向靠拢,民众意识到格罗尼雅离开了航行百年的沙海,竟然搁浅在沙漠之外,恐惧惊异与茫然驱使着他们成群冲向圣殿,奔向他们信仰存在的地方。 然后就看到了在趴伏的人群中缓步走下台阶的宫理。 这位近些日子来穿行城市中,在教堂里抚慰民众,治愈许许多多人的陛下。 先是几十上百位民众靠近了宫理,她握住其中几个人的手开口道:“主终究是慈悲的,祂不愿我们身处烈火,也不愿我们被他者裹挟,我们卑微的祈祷终于被主听见,祂愿意给我们离开那艰苦道路的选择——” 也就是说,不论圣母们如何选择,主都让他们离开,不会再浑身溃烂呕血而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