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在橱柜附近准备给自己切个水果, 拉开抽屉就发现,有两把刀不翼而飞。 宫理拉开上面的橱柜, 还有几包饼干、速食品和瓶装水消失了。 他是想跑路吗? 宫理当时留了个心眼, 解锁地板下面的武器柜的密码, 没让他看到, 否则说不定他已经装了一肚子□□了。 宫理看了一眼车窗外巡逻与警戒的t.e.c.,她决定装作无事发生, 端了水杯回到卧室。房车内留了几盏小灯, 卧室门半开着, 宫理想要躲在卧室装睡,看看平树洗完澡出来发现她睡着之后的举动和反应。 似乎对小平树来说, 用这么好的浴室和热水是很珍贵的体验,他洗得比较久,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穿着平树往常的睡衣,头发上披了一块软毛巾。 平树跟凭恕脑子里还在争执。 从刚刚在洗澡的时候,平树一直想劝凭恕不要拿刀,凭恕却嘲讽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是她骗你呢?” 平树却不想从这么美好的“未来”中走出来,拼命想证明是真的:“可是明显都是很熟的人,连牙刷都是并排放着的两支呀!” 凭恕:“那她也是看上我了,怎么可能看上的是你!”他捋了一下头发,还有点得意:“我就说我以后会开最好的车,找最漂亮的女人。喂,别以为你的情绪我感觉不到,你不服什么,你平时头都不敢抬,怎么可能跟她勾搭上?你懂了吗,你现在能有老婆都多亏了我!所以这事儿就听我的!我就先观察观察她——” 平树虽然不大高兴,但隐隐觉得凭恕确实……应该比他受欢迎,宫理应该是认识了凭恕才会跟他在一起…… 可是宫理看起来像是了解他和凭恕的存在,她应该也会认识他的吧。在宫理眼里,是怎么想他的呢?是会把他也当成……什么都做不好的平树吗? 平树也注意到,宫理应该已经睡着了,他想劝凭恕把刀放回去,凭恕直接操控右手掐了他一下。平树吃痛捂着肚子,在走廊上踌躇了一会儿:“……没有别的床了,我们要睡哪儿?睡沙发吗?” 凭恕:“你傻吗!当然是睡床了!” 平树吓了一跳:“可是……要跟她睡、睡一起吗?” 凭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在脑子里嗓门拔高道:“当然!我们要看着她,别让她偷偷害我们!这个女的根本没你想的那么信任我们,否则刚刚搬运地雷的时候,为什么故意不让我们俩看到密码!” 平树还是别扭着不肯往卧室走:“可是,提防她怎么能提防到跟她住一起啊!” 凭恕想抢过身体的控制权:“当然是距离够近才好监视她。而且,以前肯定就睡一张床上的,怕什么啊!” 平树还在挣扎,他在这方面没有凭恕那么傻,稍微开窍或者懂事多一点点:“……可万一她要是开始抱你亲你怎么办?或者就跟老大和他情人那样——” 凭恕脑子卡壳,一下子哑火了。 宫理装睡装半天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树跟个小陀螺一样,在走廊上走远两步又转身走近两步,然后又纠结着走远。难道是俩人在争执要不要杀她?还是试探她睡没睡着? 宫理等的都煎熬了,干脆故意装作熟睡,发出一两声低低的轻鼾或者是呓语。 外头的平树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她并不知道,凭恕就跟得救了似的,在脑内大喊:“你看!她都睡熟了,不可能的!咱们别吵到她就是了……再说,那个床确实看起来就很软,你不想躺躺试试吗?” 平树感觉自己只是态度软下来一点,凭恕就强行把身体控制权夺去,然后轻手轻脚的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从半开的门就能看到,她背对着门身上盖着软毯,珠贝光泽的银色短发搭在枕头上,腰身臀腿有青山绿水般的线条。 凭恕感觉自己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轻轻的走了过去。 宫理心里往下沉。 果然他最终还是选择要害她吗?十一二岁的平树与凭恕,几乎就是被世界踢得遍体鳞伤的小刺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信赖一个人呢……哪怕是认识已久的她也不可能啊。 而且他明显很紧张,宫理都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 宫理在想,如果他要刺她,她也不想弄破睡衣或者弄脏床单,她就果断出手把他捆起来吧,真不行找个链子给他挂浴室里都行。 她努力放松脊背,不要让凭恕看出来她还醒着,就在宫理精神紧绷到最极点的时候,她感觉平树或者凭恕,坐在了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