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联络器上能显示地图,地图如同气象图一样,标注着各种颜色的区域并随时随地变动。这些区域的颜色就代表着“危险程度”,越是黄色、红色甚至深紫色就越是危险。 而他们所在的这片树林,在地图上显示的就是最安全的蓝色。 宫理正跟他们辨别着方向,就听到了左愫和老萍朝这边走来的声音,左愫身上的云浪楼道袍上一片血污,老萍手里拖着几根沾满血肉污泥的毛线,她从特备包里拿出剪刀,把毛线从袖子处剪断。这毛线好像跟她的身体有连接,她疼的眉头直跳。 宫理一惊:“你们遇到敌人了?” 左愫精神状态不太好,她点了点头:“遇见了一群头上裹着白布的人,他们看见我就开始攻击我,老萍是跟我同时下来的,他们却不攻击老萍——幸好老萍帮了我。” 宫理拧眉。 老萍:“疯了一样。我都分不清是怪物还是什么,他们攻击我我肯定也不能手软啊,他们脑袋都是爆浆的,恶心死我了。杀了两个。结果左愫非要拦着我。那帮……东西,看到左愫拦着我杀人,竟然商量着退走了。” 稻农立刻道:“商量?不可能。污秽者是被污染后,寄生体已经掌控肉|体的人。他们头部畸形,就是说寄生体已经挤破了他们的脑袋冒出来了,他们已经死了。低等级的污秽者几乎没有理智,怎么可能‘商量’,怎么可能‘退走’?” 左愫拽着背包:“什么意思?污秽者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春城里的人,都有可能变成这种怪物?” 稻农瞥了她一眼,拽着自己的悬浮车,看着地图往坡道上走去。 …… 宫理在路上简单解释之后道:“我也不确定这里到底有多少人还幸存。我只是跟你说说我之前见到的污秽者。” 左愫两手紧紧握着自己的佩剑,柏霁之瞪大眼睛:“难道传染的方式是灵力吗?如果说这丰沛的灵力是会导致他们变异,那春城已经存在这么多年,为何近日才爆发?” 一直闷头往前走的稻农忽然插嘴道:“不确定是灵力。我们在土壤、水源地、甚至一些植物中发现过异常。春城至今为止,不确定天灾的主因和类型。” 左愫快步走上前,跟稻农并肩:“那这里还有多少人存活呢?” 稻农不耐烦:“也不确定。不要总向一个研究者要答案,我就是在知识与天灾的迷雾中摸爬的人,我也只能看清脚下一小片路。而你,不如快点带路。” 因为各个门派都有飞行法器或者是能够御剑而行,春城很多地方都没有道路,需要他们硬在林子与山崖上开辟道路。 柏霁之是最适应这里的,他擅长攀爬跳跃,却有点羞耻于展现自己兽态的一面,总是悄无声息的从某棵树上跳至高处,默不作声的给他们放下 绳索。 老萍的毛线更是万能,有些难以度过的山崖,她用毛线织就简单的绳桥,让他们能更好地通过。 天空化作星辰之后,山谷之中显得十分昏暗,稻农却不建议他们用太亮的照明设备。宫理坚持要背着包,因为负重的跋山涉水,她的力量也在时不时 1,一看这也能练级,她多次循循善诱,甚至想背着平树。 平树别扭的拒绝了,她还跃跃欲试,在几人偶尔休憩的时候,非说要扛着平树做蹲起。 平树实在熬不过她那闪亮的眼神和忽悠人的话语,只好扭捏着在所有人诡异的目光里,以比她高半个头的身高,跳上了她的背。 然后扎着马步的宫理一个趔趄,脸憋红,腿部蜂鸣直冒蒸汽,差点趴在泥地里,柏霁之赶紧上前扶住她。 宫理咬牙道:“我、我撑得住!平树……你肚子里是装了两套留给我的四合院吗……” 平树赶紧跳下来:“也没有,就是我前两天去超市里扫货了,买了好多露营用品。” 他说着,开始在他们暂时歇脚的石台上,掏出两个带液化天然气的野营炉灶,七八包方便面和大桶矿泉水,甚至还有一个手冲咖啡壶:“我还有好几包酸菜。谁要吃面?” 稻农震惊的看向开始架炉子的平树,还有旁边已经开始把火腿肠切片顺便从包里掏出辣酱的宫理。 平树在肋骨下面摸了好一阵子:“稻农老师,你吃什么口味的?啊……我只带了五个碗,可能不太够……” 宫理:“没事儿我就着锅吃,这里湿气太重了,我要吃个辣的。” 而这支小队里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开始往自己的碗里挤底料了。 稻农半晌才摸过来:“……我吃个酸菜的吧。” 大家各自找了个石头坐,宫理拿着锅吃的脑袋上直冒汗,平树口重,还往泡面碗里加盐,顺手给他们冲了好几杯热美式。稻农把黑色钉锤插在地上,蓝色的光波顺着地面向外微微扩散,避免他们被突然袭击。她吃着老萍包里拿出来的瓜瓜干,感觉自己不是在出任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