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了他自己,但是他有重生这根金手指,知道考试的题目,可惜儿子可没有啊。 同时他作为一个可以重生的不普通的人,运气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太好了。 儿子季昀霆资质像他却又没有他的那么多运气和预知能力,所以现在这个成绩其实也还算不错。 要知道前世的他可也只考了个三甲同进士而已。若是儿子能凭借他自己的努力考上一个二甲进士的话,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骂儿子不上进、不争气之类的。 因为能考上二甲进士的人真的已经非常厉害了,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已经是人中之龙了。 但是有些事情、有些话季兴邦不方便对自己的妻子时晗雪说得那么明白,也解释不清楚,于是他只能笑着安慰自己的妻子道:“娘子,你别把眼光都只放在儿子昀霆身上啊。 咱们闺女昀舒的聪明劲儿可是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虽然你常说她没眼色、缺心眼,但她念书可是一等一的好。 我觉得等到三年之后,她说不定能进京来考女科的坤士。到时候她的成绩出来了,说不定能考上一甲,让你大吃一惊,同时也让你相当满足呢。” 时晗雪闻言先是一喜,她觉得自己的丈夫季兴邦说得很对,自家闺女季昀舒在学习上的聪明劲儿确实异于常人。 一方面她能在科举考试的学科方面学得非常好,另一方面也能学懂好几门西南夷少数民族的语言,与他们无障碍的交流,两边的学业都不耽误。 若是放给多年前的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么现在季昀舒这么好,丈夫季兴邦刚才所说的是对的,闺女儿下一届确实有可能考上女坤士的一甲,若是那样的话可真是太好了。 可是时晗雪却仍旧有些不够满足,她忍不住抱怨道:“都说科举分成男子的科举和女子的科举,世人皆道女子科举简单,考中之后含金量也不高。 可是谁能知道,这世间女子的出路更少,为了能够讨一条生路,现在的女子们扑在科举学业上的心思不知道有多少? 若真将这些女子考生放去和男子一同参加科举考试,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但凭什么男子考中科举就可以做官得到很大的实权,但是女子科举之后却只能进宫去做女官,权力不大,危险却很大。 三年之后或者出宫嫁人,或者去大景女学里做官,或者继续留在宫中发展,前途比男子少太多太多了。 我家乖女儿便是考中了女科的一甲、便是像我这般能考中第一名女坤元,日后又如何呢?日后的发展上限说不定还比不上考中二甲或者是三甲的儿子。 哎,这两个孩子的情况怎么不能换过来一下呢?若是那个念书出色、能考上一甲、甚至有望考状元的人是儿子昀霆该有多好,日后的前途该有多不可限量啊。” 季兴邦抱住时晗雪好好安慰了一番,问她说道:“娘子,你自己也是一个考中女坤元的人,现在也发展得挺好的,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幸福吗?为何要为女儿如此发愁?” 时晗雪非常忧虑的抱紧季兴邦,对他说道:“夫君,大景朝的女子生存环境不好,真的很不好,与男子之间差了鸿沟天堑。 我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但有时候看看周边,甚至只要看看暄妍姐姐在宫中苦熬的情况,我就觉得或者我自己只是一个特例,是天下女人中一个极为幸运的人,是不可复制的。 但是我没有把握自己的女儿日后能像我这么一样幸运,找到如夫君你这般一个好男人。 日后我这般惊才绝艳的闺女她若是被这个世道苛待,过得不幸福,那可怎么办呢? 现在外放的女官越来越多,大景朝所有的县基本上都已经被填满了,都开了大景女学。日后女官们的出路又在何方呢。 我觉得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一点都不能改变这个现状,所以我无法不焦虑。” 季兴邦叹了口气,对妻子时晗雪说道:“娘子,你放心吧,凡事都是事在人为。 在你们这届女官考试之前,女子连考科举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会有女子能想象她们还能进宫去做女官,三年后还能出宫保流诰命的身份,或者独自开立女户。 而在你们的下一届女官里,如果不是有人因为触怒了皇后娘娘,被外放去开办女学,也没有人能趟出一条女官外放开办大景女学的路子。 等到我们的女儿昀舒三年之后考证女坤士之后,说不得整个大景朝又有一番新的天地和变化,说不得那个时候的女官外放就不一定要去开办大景女学了,而是可以外放做某个地方的正七品县令,真正的有实权,可以执掌一方。” 时晗雪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