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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倒提醒了突厥人,故而并未附上画像,只在信中大略描述了其长相,言明眸皓齿、亭亭玉立云云。 他略过前头几句,要往后继续看,忽然听见近处出来一阵低沉的气流声,周遭已是膻臭刺鼻。 抬眼望去,不知何时那一身破衣烂衫的小子已牵着牛到了几步之外,牛尾冲着二人,气流声便像是从牛尾发出。 王怀安便帮着解释:“这是牛开始排气了……” “有个法子最是看得清楚,决不诓骗你等。”嘉柔大声道,从怀中掏出个火折子,拔下盖子,将火折子放在牛尾近处,吹燃之前又向二人招手:“再近前些……” 王怀安便依言又往前探了探颈子。 薛琅从她这一番动作下忽然看出了些鬼鬼祟祟,将信塞进袖中,疑心道:“似有些……” “不对劲”三字尚未出口,但听“轰”地一声闷响,一股火浪瞬间从牛尾喷出,直向二人面门而来。 “小心!”王怀安一声大喊,慌忙要去保护薛琅,却被薛琅揪着就地一滚,堪堪擦过那喷薄而来的火舌。 待二人起身,牛排气带来的火势已熄。 而那始作俑者一人一驴已跑得不见踪影,只留一堆用旧了的锅碗瓢盆在胡杨树底下。 小牛却是一改病色,神清气爽得很,并未被方才陡然而起的猛火所惊扰。在它后臀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件破了洞的缺胯袍,用来捂灭火焰,避免它被烧伤。 王怀安面上火辣辣一片,却顾不得自己,先去打量薛琅,见他除了衣袖上多了两个小洞,倒是不见伤处,方松了一口气,又忙着请令:“大都护,那小崽子邪门,竟能利用牛放屁搞刺杀,只怕是细作,卑职这就带人将人捉回来!” “宵小莫追”薛琅负手而立,只道:“向牧监传话,病牛牛棚里不可存放草料,谨防引起大火,立刻移出。” “尊令!”方兄牵着牛急匆匆去了。 清风几许,头顶树枝晃动。 薛琅掸了掸袖上烟尘,缓缓踱上前,在原先停放瘦驴之处蹲低身去,寻了根枯枝在那堆遗留的锅碗瓢盆里翻搅。 几息后,捻起一个双耳铜钵。 铜钵厚重,边沿铸造着寓意好运的缠枝莲纹,是极贵重的餐具。可其上刮痕繁密,可见使用之人并不在意其价。 在那莲纹收尾相接处,刻着一个蝇头大小的字。 待他看清那字,不由挑了挑眉。 柔。 - 赵勇顶着一头冷汗,两步并做一步要往安西都护府去报官。 他腿上有旧伤,将将经过大集市门前,便被个匆匆窜出来的小子撞个趔趄。 他顾不上去计较便要走,那小子却一把拽住了他,“赵世伯!” 声音很是清亮。 他不由脚步一缓,转过头来,但见眼前是个模样极清秀的小郎君,只面上却沾了些黑灰,衣衫也破旧,身上不见外袍,却把越冬的袄子穿在外头,比那些伸手讨钱的乞索儿好不了多少。 他上下打量了半晌,终于在她那张花猫似的面上看出来些似曾相识,“阿柔?” “世伯你真厉害,双目如神,宝刀未老!”嘉柔顾不上寒暄,一边往回看,一边连推带拉,“快走,儿可累坏了!”先带着赵勇走远了。 龟兹开市比长安早得多,此时辰时刚过,街面上已是人来人往。 浩浩荡荡的商队继续向户曹衙门方向去;本地的居民也懒洋洋出来晒太阳;精壮的昆仑奴赤-裸着上半身,顶着藤筐在街面上穿梭,手腕、脚腕上的银环便叮叮当当响得清脆。 嘉柔一身灰头土脸,赵勇也不遑多让,二人往人群中一混,便似泥牛入海,毫无踪影。 嘉柔见没有追兵,这才松了一口气。而耳边赵勇已絮叨了多时,句句问在她为何前来西州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