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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之人却不是她阿娘。 是崔将军。 年轻的崔将军。 陌生的崔将军。 他身着盔甲,站在那处看着她笑,许久方道:“阿耶回来了,怎地不唤人?” 脚下忽然轰隆隆,雪片与碎冰顷刻间填满了整个梦境。崔将军岿然不动,微笑还是那般温和,嘴巴一张一合,说的什么她却完全听不见。 又一声晃动传来,她猛地睁开眼,眼前晚霞漫天,已是日暮。巍峨的昆仑山就在她的对面,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日头比她睡前又换了一段光景,可大地还像在梦中,依旧抖动个不停。 她揉了揉眼睛,怔怔转身,着实愣了愣。 近百匹骏马绕着草坡在奔腾,马群中间圈着四五个五六岁大的龟兹孩童,似被吓得忘了哭。终于有个小娃娃“哇”地一声哭出来,余下的纷纷跟随,那哭声刚起,却又被隆隆马蹄声遮掩。 只过了须臾,骏马们围绕着孩童的圈子又缩小了几分,但凡再缩减,很可能就要踩伤中间的娃娃们。 而那些娃娃穿着富贵,一看便是出自草原上的王侯之家。但凡有了丁点儿磕碰,只怕这群马就要被悉数宰杀。 她想也未想便冲去大力身边,取下缰绳,极快地绑成个索套,冲到离群马几丈之外。 眯眼细看之下,她终于发现群马是在跟随一匹头马在跑,只要能将头马拦下,群马就会跟着停止。 可那头马全身黑如锦缎,雄姿矫健,一眼看去便知心高气傲,只认主人,不认旁人。 她虽有些医马的本事,也熟悉马的性子,可论驭马却全无经验。最多也只是祖父、舅父们在制服马时,蹲在一旁看热闹而已。, 她转首往四处去看,想要寻个帮手。可周围没有一个人,只有草场另一边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那是赛马节的重头戏-赛马进行到了最欢腾的时刻。 她正踟蹰间,被马围着的娃娃们有人看到了她,张开手跌跌撞撞就要朝她的方向跑过来,却被经过的一匹马轻轻一蹭,便似落叶一般跌了回去。 她再也没有时间多想,紧紧抓住缰绳,在几匹马前后隔开的间隙,一个扑腾就滚进了围圈,堪堪躲开几条险些踩上来的马蹄。 “都坐着莫动,手牵着手,一个都不许乱跑!” 她一边朝娃娃们大喊,一边一瞬不瞬盯着那匹头马,心中回想着她外祖曾经套马时的样子,将手中绳套缓缓甩动,一直到那黑马奔上来的瞬间,绳套蓦地脱手,顷刻间便挂到那马头上。 按照她外祖驭马的过程,只要一个绳索套上马头,双臂再一用力,但凡不是野马,速度就能降下来。 可她只堪堪绷住绳索,还未来得及使力,已被马带离地面,眨眼间便一头栽在了马背上。 疾风瞬间迎面而来,马的每个跃步,都似要将她头朝地面摔下去。 她紧紧抱住马颈子,试图用腿去夹马腹,可胯-下黑马却半分不知减速,反而跑得更快。此时便是松开手从马上落下,也要被后面跟随的群马踩成肉泥。 她心中大喊,完了完了,好好的纨绔当什么英雄,担心什么孩童,怜惜什么马儿,这下可是真要玩完,纵然真有长生不老药,也救不活一滩烂肉泥。 如今只求她的好徒儿能与她有些灵犀,感受到了她悲痛的召唤,能多带几个善驭的儿郎前来营救她。 她一边搂紧马颈子,一边祈祷着。 身下的马驰骋不歇,不知跑了多少圈,她抱着马颈子的手越来越酸,渐渐脱力。正险些要脱手时,马身陡然一震,已有人跃到马上,隔着一方冰冷的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