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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弱,枝条还稀稀拉拉,莫说藏一个她,纵是藏一只鸟也十分惊险。 桑葚树近处又斜斜长了一株极纤细的野杏树,树干只有孩童胳膊粗细,树冠处生发了几根细密枝条,她只得将那杏树够过来再挡在面前,加上她今日穿的是竹青色衣袍,只希望能遮障住她。 这一番动作又压得那桑葚树抖了又抖,无数桑葚果啪啪掉落,两颗打在白三郎仰起的脸上,溅出的汁水登时刺得他睁不开眼。 她顺着稀稀拉拉的枝条往下瞧,她的傻徒儿竟还在树下站着,急急示意他躲藏。 他眼中酸涩难受,耳听得那两道脚步声越来越近,凭着方才的一点印象,就地一倒就滚进了草丛中,堪堪被厚草掩盖。 周遭一瞬间恢复静谧,而薛琅与伽蓝檀郎谢女般的身影也出现在前头拐弯之处。 薛琅着一身乌沉沉的铠甲,行在一身绯红胡服的公主身畔,二人似一对璧人,实在赏心悦目。 只公主带着怒气的面容与薛琅一贯冷峻的神情摆在一起,便显得像一对怨侣。 二人好巧不巧,双双停在了嘉柔所在的桑葚树底下。 公主冷笑一声:“薛将军,拿乔的话说一两遍便够了,若说多了便无趣了。” 薛琅并不辩解,只抬手一揖,“此间人迹罕至,已见兽迹,公主先请……” 公主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也不知从何处便转出来个牵着马的昆仑奴,就停在几丈之外。 公主身形利落翻身上马,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几眼,冷哼一声,重重甩动马鞭,就此疾驰而去。 那昆仑奴跟在马后跑得飞快,须臾间主仆二人已消失在旷野中。 躲在树上的嘉柔一动不敢动,只等着树下的薛琅快快离去,未成想这厮却站在树下举目远眺,一副铁了心要赏景的模样。 话说此处风光旖旎,堪比美人。她站在树上居高临下,甚至能看到极远处伊犁河谷的天山红花竞相开放,铺陈了整个山谷。此行若有机会,定要骑着大力前去祸害一番。 她等了又等,未等到薛琅离开,他却冷不丁扬声道:“还要藏多久?!” 她心中咯噔一声。 “再不出来,休怪本将军无礼。” 他的话刚说罢,树下草丛有了动静。 白三郎跌跌撞撞从草丛里爬出来,两只眼圈周遭皆是桑葚果紫莹莹的汁水印记。 他眯着两只眼睛,“薛将军好巧啊……” 薛琅瞥了他一眼,“还有呢?” “还有什么?”白三郎装糊涂,“此处只我一人啊。” 树上的嘉柔不禁感动至极,心中大赞了一声“好徒儿”。 薛琅勾了勾嘴角,淡淡道:“你倒是很仗义。” 指拈一片花叶往上一抛,但听树枝间咔咔一响,嘉柔脚下一滑,不由“啊”地一声惊叫,已是干脆从树枝上滑下,直直便落在了薛琅的背上。 她着急间双臂扒拉着他的颈子,尚未扒拉稳,他已是反手便拎住了她的衣领,将她同白三郎两个排排放到了一起。 她衣衫同面上也被桑葚染得一团青紫,手中还抱着一支断在手中的桑葚枝,同两眼乌青的白三郎站在一处,果然是世间最为相配的一对师徒。 她干笑道,“原来将军也在此啊!” 上前顺势将手中的树枝塞进他手中,“将军请尝尝,这可是百年桑葚果,旁处寻不见呢。” 待目光落在三郎身上时,当做才看到的样子,惊奇道:“三郎,你竟也在。咦,你的眼睛怎地了?可是忽然患上眼疾?这可是大事,千万不可小瞧。为师这就带你回帐子,寻郎中好好诊治一番。” 白三郎连忙配合着“哎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