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




    林中树子密集,马儿哪里能跑开,她慌不择路只绕着几棵树跑,大力驴性冲天,从不言弃,紧紧追在伽蓝的马后一步不落。

    嘉柔紧紧扒拉着树枝,高声大喊:“追,累晕她!”

    薛琅与几位将士到得近处时,看见的便是眼前一幕——

    嘉柔蹲在树上隔空指挥大力;

    大力追在伽蓝马后围着树跑企图绕晕她;

    伽蓝的几个豪奴中两人半躺在地上,唇角挂血,看起来受伤不轻;

    没躺的几人,两次三番想冲进林中救主,却都插不上手。

    他的眼底皆闪过一丝笑意,松了马缰。

    挺拔的胡杨树上,嘉柔眼见着大力追得公主暂且脱不开身,只略松了一口气。

    公主的人是从未见过大力这般神勇的驴,故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待回过神来转头去搬来救兵,她和大力都得玩完。

    如何尽快脱身才是关键。

    待将将抬首时,却见几位铠甲武将不知何时已到跟前,为首的青年将军停在几丈之外,饶有兴致地坐在马背上做壁上观,竟全然没有搭手之意。

    她此时哪里顾得上他愿不愿意,喜出望外,站在树上大喊一声:“薛大将军,你可来啦。大力,我们有救啦!”

    嘹亮的声音传开去,公主和大力都先后停了下去。

    大力喷着响鼻退回到树下,虽再不追逐旁人,却仍然满身警惕,蓄势待发。

    伽蓝公主骑马先出了这片小树林,待看见坡上的薛琅时,心头一阵五味杂陈。

    脸还是她中意的脸,整个龟兹再也寻不见第二个土生土长的郎君能这般英俊,气质凛冽又神秘,实在令她神往。

    可是,她打不过他的人。

    她再看看树上的潘安,虽说此时发髻凌乱、衣衫极皱,可那雌雄难辨的阴柔气息,又带着另外一种难以抵抗的吸引力。

    可是,她打不过他的驴。

    为什么!

    为什么过去数年,大盛一个英俊郎君都不来,来的时候却同时来两个,都这般惊为天人,让她左右为难。

    正头疼间,薛琅款款下得马来,只停在两丈之外,依礼抱拳,“不知潘安因何事触怒公主,令公主要捉了他?”

    伽蓝想到午间他拒绝她的模样,不由冷哼一声,高扬了下巴,“关你何事。你若愿意从了本公主,本公主便告诉你。”

    树上的嘉柔听到两人的话语,登时扒拉着树枝紧紧盯着薛琅。

    “若今日公主要捉龟兹人,薛某人自是无插手之理,”他转首看看树上的潘安,从“他”一贯不低头的身姿上看出了些少见的示弱。

    是有几分可怜。

    他回首续道,“潘安一来乃大盛之人,若身陷险境,我大盛官府自要保他;二来他与我安西军有些渊源。公主若不让,薛某人也只好失礼了。”

    伽蓝从他温和的语调里听出了几许强硬,当即娇叱:“你敢!”

    薛琅负手而立,不再多言。

    几位副将立时下马,快步进了林间。大力不识得他们,登时“格尔嘎”一声叫,就要撂蹄子。

    几人方才已是亲见过大力撒泼,知晓它是一头不可小瞧的驴,也不再往前,只站在几步开外,仰头问:“潘夫子,你可能自己下来?”

    嘉柔松了一口气,当即灵活地攀着枝干跳到主干,抱着树身子往下一出溜,便稳稳落在地上。

    她喉间一哽,上前紧紧搂住了大力。

    大力便如之前在河西路上每回遭遇马贼又逃得生路后那般,亲昵地用脑袋回蹭她。

    清风带着夏日的热浪徐徐而来,薛琅负手看了一阵,方道:“走吧。”

    嘉柔便牵着大力,跟在几位副将身后。直到经过伽蓝公主身畔时,方撂下狠话:“今后不要让我在大盛遇见你,否则定当如数奉还!”

    伽蓝公主却面上一喜:“果真?这也是个法子,换你来抢本公主。何时?今夜可好?”

    嘉柔咬紧了后槽牙,眼圈红了又红,二话不说翻身上驴便要走。

    薛琅便抬手抱拳,同公主道了声“得罪”,翻身上马。

    几位副将驾马殿后。

    伽蓝看着那二个各有千秋的大盛美男渐行渐远,心中无论如何不忍割舍,一夹马腹,也不远不近跟了上去。

    晌午的清风越发柔和,行宫外密集的帐篷已遥遥可见。

    薛琅转首看嘉柔,她在驴背上坐的笔直,原本白皙若玉的面上除了紫青的桑甚汁和抹花的污迹。

    还有几抹绯红。

    马离近了,方看出那该被草沿划破了皮。

    她的发髻松松垮垮垂在脑后,束发白玉不知去了何处,代之以半截竹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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