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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郎口干舌燥的辩驳了一阵,忽然想起现下的重中之重是先将伽蓝公主劝走,忙住了嘴,以交代厨下先备饭食的借口,带着伽蓝下了地台,往外行去。 到了一段无人处时,他也已想到了新的说辞,便压低声道:“你可知,那潘安,或许是个断袖……” 伽蓝公主脚步一顿,看他的眸光里似有些迷茫。 “便是指,他中意的是男子。”他双手一摊,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原本不愿让你伤心,是以未曾告诉你。现下看你对他一往情深,只能向你坦白。此后你或许会伤怀一阵,可长痛不如……” 他的话尚未说罢,却见伽蓝公主的眸中陡然燃起兴奋之火,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可莫骗我!” 这……怎么看起来反而更高兴了呢? 伽蓝公主激动地搓着手来回踱步,一叠声道:“没想到,完全没想到,他小小身板,竟然是个断袖!哈哈,连这都能被本公主遇上。阿兄,你说,若我将他纠得迷恋上我,那是不是证明,我伽蓝的魅力全世间无人可躲,全无敌手?” “吧嗒”一下,白大郎险些惊掉下巴。 原本在他心中短暂涌现过又被他否定的猜想,在这一刻全然得到了印证。 原来他七妹对潘安,根本没有多少男女之情,有得只是这该死的征服欲。 他原本起了撮合之意时,还想着如若到了最后关头都纠正不了潘安,他就只有多送几个美男子,七妹有了新欢,自是要将他抛之后脑。 现下看来竟完全不必。 只要七妹将潘安夺到手,征服欲被满足的那一刻,就是潘安被始乱终弃时。 思及此,他竟有些同情那位夫子呢。 不过,届时王族也会多给他些金银财宝做弥补。 如此七妹解开了一桩心事,潘安能拿着金山银山去砸晕他中意的男子或女子。 最重要的是,白氏还多了一员福将。 此时仆从前来,言素斋已备好。 白大郎想到那潘安躲在桌案底下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很该去安抚安抚。 他命仆从带公主先去用膳,自己寻了个借口重新回到地台上。 到了尊位边时,他在胡床上坐了几息,方长叹一口气,对着桌案幽幽道:“方才,你许是也已听到。我儿时闯下大祸,令七妹受了重伤,险些救治不回来。对七妹,总是有亏欠。她无论想做什么,我都尽力……” 话到此时却又顿住,回到了主题:“总之你放心,我心中还有龟兹。我定会想法子约束于她,让她莫真的伤害你……” 他抬手“笃笃”敲了敲桌案,“出来吧。” 桌案底下安安静静,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他再敲了敲,等不到回应,一把撩起桌边布巾,但见底下竟是空空如也。 莫说一个人,便是连一只蝇子都看不见。 人呢? - 利剑一般的驴儿,在山峦小径间奔腾。 不息的蹄声在山间回荡,引得松鼠窜到树梢上,挤在几只鸟儿身畔齐齐往下看。 驴背上趴伏着一个腰身清瘦的年轻郎君,清亮的声音不停歇喊着:“快些,大力,再快些!” 随着她的喝令,大力撒开四蹄,一路跃过林边小径,跃过宽河上的弯桥,跃过连绵的花海与蓝湖,跃过高挂的日头,在通往自由与安定的前路上一路狂奔,走得毫不回头。 这一路嘉柔不敢再做停留,一直连续行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前方看见驰骋的数十匹马。 马上的郎君们皆身着安西军的铠甲,趴伏于马背上,是一副急着赶路的景象。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