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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船却是不可能了。 海边去不成,该去何处呢? 出来四个多月,她委实有些想她阿娘,想阿弟,想外祖父和舅父们。 或许先回一趟长安,躲在暗处看他们一眼,再启程往旁处去。 总归是万万不能留下同不相干的男子成亲的。 她正想得出神,日头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却将她笼罩。眼前一黯,她不由抬眼,但见斑驳光影下,是薛琅极其伟岸高大的身影。 他今日难得未穿那沉重的铠甲,只着一件玄色窄袖缺胯袍,腰间连蹀躞带都未束,发髻只用白玉束发拢着,看着像是哪家的郎君才从学堂回来,反倒不像是个杀伐决断的将军。 就连面上的神色,都像是温润的。 “怎地做这番装扮?”他负手而立,眼中带着点笑,温和道。 她出来时未换衣裳,还是做一副乡村农人的短打扮,只是脑袋上未扣那顶大大的斗笠。 她笑了一笑,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只问他:“吃不吃桃?这桃可甜了。” 待弯下腰要去拿时,却不由一愣。 满脚下都是桃核。 藤筐里却空了。 赵勇捧着到处送人余下的早桃原本还有几个,虽不太大,色泽却极好看,似瞧见心上人时含羞带臊的女郎的脸。 未成想只一阵阵就被她吃得一个不剩。 那杏儿倒是还多,只她已经尝过,能酸死人。 她拿起两颗,一时有些拿不准,问道:“你可能吃酸?若能,这对你就是美味。” 薛琅倒是一笑,道:“都留给你吃吧。” 待等了两息,起了个新话头,“你可有兄长?” 她笃定地摇了摇头。 她听赵勇提及过,那潘家就只有一根独苗,再无旁的娃儿。 只是不知他为何要问这个。 他点了点头,眸中多了点认真的神色:“本将军认你做个义弟,你可愿意?” 她捏着杏的手一顿,抬首看向他,眼中片刻茫然,似一时未听清。 他缓缓道:“西南王的义弟,在这龟兹敢动他的,只怕也没几个。”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话中意,想要说些什么,喉间却有些发哽。 她确然想过有个阿兄,能在被人笑话她没有阿耶时上去揍人,或者阿娘因她调皮而教训她时能出来替她顶一顶。 只现下他说要当她的义兄,她却无福消受了。 她清了清嗓子,抬首也笑道:“可惜了,我已做好了回大盛的准备,这两日便要启程呢。” 他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后便恢复如常,又道:“也好。” 顿了顿,又补充道:“大盛自然更安全。” 一时周遭陡然安静下来,只有一旁的王怀安急得火烧火燎,忍了又忍,终于打破这寂静,悄声问嘉柔:“大力呢?要跟着你回去?” “自是要跟着我,我在何处,它在何处。” 王怀安不由耷拉了肩膀,“好不容易能哄得大力让我摸一摸,竟就这般前功尽弃了。” 薛琅这才道:“回大盛之后,可想好了去何处谋生?” “去……西域既待不得,要不去西南吧。”她喃喃道,“只不知在那里可能活下去。” 要是没有几个似白三郎这般的纨绔让她骗上一骗,想要过得逍遥怕也有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