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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因爱生恨,干脆将王怀安革职了? 她正胡乱想着,那郎君转首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就向薛琅使个眼色,先一步出了食肆。 薛琅倒也不疾不徐,只似笑非笑同她道:“背后莫道人是非,活得长久些。” 话毕,转身大步离去。 “你……”她又气又恼,追到窗边去,却只见他和另一人的身影在街巷里一闪,似尾随着第三个方脸郎君去了。 近乎同时,有两个人从都护府巍峨鎏金正门骑马而出。 其中一人的脸方得最地道、最原汁原味。 正是王怀安。 在他侧前方,另一人身穿黑甲,戴着头盔,头盔略略压住了眼眉,看不清究竟是何长相。只从高大的身形看,极像薛琅。 她却知晓,那绝不是薛琅。 王怀安不跟在真薛琅身畔,却守着个假薛琅……这安西都护府,搞什么名堂? 她正有些怔怔,却瞧见白三郎已先一步出了饭肆,跳上马就堵到了王怀安的前头,抬臂前指,爆喝一声:“小爷警告你,莫再打我家夫子的主意。夫子的心里只有薛都护一人。他才高八斗,貌似潘安,一定会将薛都护的心从你身上抢回来!” 周遭脸方的,和不方的,齐齐凑了上去。 什么大戏,竟这般精彩?! 食肆里的嘉柔一把捂住了脸。 这盛世,如西南小国两位王子所愿。 可惜死早了。 作者有话说: 薛琅:本将军可是跳不出断袖这潭浑水了? 西南小国两位王子:希望穿越到龟兹,再续前缘。 第35章 刚过三更, 阖城皆被夜色侵袭。 稀稀拉拉的星斗悬挂在如墨苍穹上,也似在懒洋洋打瞌睡。 巡视的兵卒将将走过,两道黑影顺着墙头一跃, 轻轻落进了安西都护府的地界。 王怀安当即上前, “大都护。” 来者将覆面巾子拉下,露出一张似刀芒般锋利的面颊。 他并不多言,只道:“进房中再说。” 王怀安与另一人忙跟在他身后。 如霜的月光缓缓洒下来,都护府一排又一排并列而建的营舍似耕种得整整齐齐的农田。 待经过一间房舍, 持续难息的鼾声正从里头传出来, 似一把大锯拉在石头上, 刺耳地让人难受。 “是北庭赵都护歇在里头, 他今儿骑马在日头底下转悠了四五个时辰, 累坏了呢。”王怀安道。 薛琅不由一笑, 故意“咚”地一脚踢在门扉上, 里头鼾声骤停, 有人怒喝一声:“什么人?” 随之“叮”的一声响,什么物件倏地破门,钉在了厚重门扉上, 只朝外露出个尖尖角。 薛琅面上露出一点促狭,提声道:“赵都护, 辛苦了!” 回转头向与他一同回来的副将道:“你去同他们说说进展。” “是。”副将忙抱拳, 跟在王怀安身后去了。 房中灯烛已亮,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 北庭都护府赵将军站在门边,张开嘴重重打了个哈欠, 瓮声瓮气道:“扮做你游了半个龟兹城, 比老子率兵打仗还累。” 他同薛琅一般高, 身形也相似。原本唇上有寸把长的八字须,因要假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