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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把明天更的一章更到今天了。) 第45章 离七月中旬的敖包节只剩三日, 适逢安西都护府两万兵正式从帐中移出,搬进分散在三处屯田处的房舍里。 薛琅与几位副将分别奔赴各处主持迁居、鼓舞完士气的这个傍晚,回龟兹城的路上再次经临西川河, 要顺路拜访白银亲王的庄子时, 崔嘉柔正探完屯田处病愈的褐牛,同李剑二人于夕阳下一前一后踏上长安桥。 流云如注,晚霞似滔滔的西川河水,不停歇地往天边去。 乡间家家户户的炊烟已熄, 牲畜正接连回巢。 嘉柔忆起方才离别时褐牛的依依不舍, 喃喃道:“可有法子带牛回长安?” 自己想了一阵, 也知晓牛不是能长途跋涉的物种, 不由叹口气:“早知就不该对它上心。这世间但凡对任何人或事上了心, 那人或事的一点点风吹草动, 都会格外在乎。” 她说到自处, 不禁为自己竟能有如此深刻的人生见解而洋洋得意, 回头问李剑:“我说的可精彩?” 李剑双臂环剑,只面无表情瞥她一眼,仿似未曾听见。 “难道你的嘴, 就能在拔剑时才说上两句话?这乡间的美景与本夫子的学识,都无法让你赞叹一二?” 李剑依旧闭着嘴。 她一时起了斗志, 轻咳一声, 同他讲起了笑话:“蝇子同它阿耶在吃屎, 蝇子问:‘阿耶, 我等为何要吃屎呢?’它阿耶严肃道:‘进膳的时候不要讲如此恶心的话题,快趁热吃。’” 她一个笑话讲罢, 自己先笑得直不起腰来, 那李剑却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她不禁有些无趣。 这已经是她压箱底的笑话了, 每每她小舅父若不高兴,连她夸他俊朗也不起作用时,祭出这个笑话,一定会逗笑他。 放在李剑身上却全无用处,真是浪费她的热情。 可惜她的好徒儿此时不在庄子里,否则也能同她两个说说话。 她无聊地刚下了长安桥,便听闻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待扒拉着桥头看清最前头的黑甲将军,她一下子欢喜起来,跳起来挥挥手,便撩起衣摆往另一头跑。 待到了桥中间,薛琅一行也已勒停马。 她仰着头兴奋道:“可是专程来看我?” 薛琅微微一笑,跃下马背,将缰绳撂给后头的王怀安。 “可是在乡间待得无趣?”他问。 她不禁勾了首。 今日确然有些无趣。 今日,是她崔五娘的生辰。 若在长安,每年的这一日里,崔安两家所有的长辈都为她备了生辰礼。 从辰时开始,她搬着胡床坐在正堂等着收礼,能一直不重样的收到午时。 午时三刻必有一顿极丰盛的生辰宴,除了招待家中亲眷之外,她的那些狐朋狗友——上有二皇子,下有破庙的乞索儿——暂且放下尊卑之别,齐齐前来捧她的场。 用过午宴后,她想去何处逍遥,阿娘都由着她,她完全不用翻墙爬树,只需带着豪奴,豪奴扛着银钱与绢布,大摇大摆去挥霍。 一直到半夜听完曲子看完戏,回到家中时,还有一碗阿娘亲手做的长寿面等着她。 多么称心如意的一天。 然而她如今不是崔五娘,这一日就不能似在长安那般过。 若如平日那般热闹,其实也不算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