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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薛琅脚步一顿,面上并无什么表情,只道:“你先去外头等我。”话毕,沿着花园的小径一拐,一路绕到了偏院。 院中乌沉沉,只有墙角挑着一盏气死风灯。 李剑双手捧剑,正于花台上打坐练功。 薛琅到了近前,见那房里并未亮灯,正要上前拍门,候在门边的婢女忙道:“郎君已歇下了,专程嘱咐婢子,千万莫让人惊扰他。” 薛琅忖了忖,到了李剑身畔,低声问:“发生了何事?潘安怎地了?” 连过好几息,李剑方睁了眼,终于开口,说的却是:“若这潘安主动同你做了断,我是不是便算还了你人情,此后又能翱翔于江湖?” 薛琅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并不作答。又往黑沉沉的房中看了几眼,略略扬声同婢女道:“请转告潘安,三日后一大早,我便派王怀安前来接他。” 话毕等了两息,也不见房中有何回应,只有婢女礼了一礼。 他压了压唇角,于夜色中转身去了。 三日后刚过了五更,日头尚未冒出来,只有几缕朝霞打了个前站。 王怀安赶着一辆马车到了庄子门前。 拉车的马儿贪吃前路上冒出来的几根紫花苜蓿草,略略一挣力,停得歪斜了些。 王怀安不疑有他,下了车辕,往门边走了几步,陡然一脚踩空,半个身子瞬间掉进了地坑中。 他一只脚忙往坑壁上一抵,一手撑在了坑外,只觉入手处软得似稀泥,一股恶臭直窜鼻腔。 他忙屏住呼吸,借力从那坑上跳了出来,将将站稳,便见庄子的偏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白家一个粗使的仆从探出脑袋,见那王怀安一只手上沾满了粪水,便将提前备好的巾帕捂到面上,方笑嘻嘻出去,“王近卫可是前来接潘夫子?” 王怀安心知方才这一出应该便是潘安所言的“数倍奉还”,虽说恶心些,对他倒也无实质伤害,便道:“我奉将军之命前来接潘夫子去敖包节……” 仆从便向他招招手:“夫子正在里间,因着要去两三日,有些包袱皮,王近卫请进偏院等。” 王怀安听那仆从这般说,反而生了警惕,他偏不进去,还往边上退了两步,边退边道:“某便在外等他……” 话还未说完,脚下忽然又一踩空。 这回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连撑一把都未曾来得及。但听“扑通”一声,眼前陡黑,齐胸的臭泥顺着他的明光甲涌进衣内。 恶臭铺天盖地而来,他连呕了好几下,终于咬牙切齿吼道:“堂堂亲王庄子门前,如何这般多的臭坑!潘安何在?!” 坑上头露出几个仆从的脑袋瓜,各个皆覆着面。 一人讪笑道:“潘夫子今儿一早,已跟着白家车队前往敖包节。王近卫早来一刻,就能遇上呢……” — 临近午时,长长的车队终于在漫无边际的草坡上停下。 嘉柔撩开车帘,向远眺望,目之所及正好是安西都护府连串的毡帐。 近千安西军于帐前整齐列队,雅肃无声。 一位长身祁立的黑甲将军面向队列,发出威严号令。 军队瞬间一分为四,沿着提前列好的路线铺开驻扎。 天上传来一声清亮的鹰隼叫声,薛琅抬首而望,跟随着鹰隼的方向,终于将目光落在了白氏长长的车队上。 嘉柔松手,车帘重新落下,将外头的一切美景与美男皆隔绝。 车厢里的小小案几上,正摆着一盘棋。 白银亲王对着残局已苦思了一刻的时间,终于长叹一声:“本王又输了,这回,潘夫子想要什么?切莫再是挖坑咯!” 作者有话说: 王怀安:坑外有坑,潘安,你够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