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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儿都忍了好久啦,怎地阿耶还不困?” 妈呀,原来是在等将军! 本郎中的一世英名保住了! 军医连忙回去,低声同薛琅道:“看起来只有将军方能哄他入睡,否则怕是要耗一整夜……” 薛琅转首去看嘉柔,她怀中抱着笤帚,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蒙了雾气的双眸一瞬不瞬盯着他,明明眼中已盛满了倦意,却又这般硬撑着。 他明知“他”此时的依赖该是因为思念亡父潘永年,心中却依然起了一阵无法言喻的烦躁。 军医见他一言不发站在那处,神色越发冷冽,心中暗暗叫苦。 等了好几息,终于见他站起身来,军医忙道:“方才卑职前去摘樱桃,已遣人将将军的院落换上了铺盖。” 薛琅负手而立,淡声道:“遣人去白家,将他的婢女请来。” 他身形只微微一动,她当即丢开小羊跑过来,揪住了他的衣角,固执地问他:“阿耶要去何处?” “我带你去歇息。” 她忙点一点头,手却不松开,只回首同军医道:“外祖父,小羊快生啦……” 军医忙道:“有我,我接生,你快跟着去。” 她便点一点头,雾蒙蒙的双眸又盯在了薛琅身上。 他不去看她,只同楞在一旁的胡副将道:“你照亮。” 胡副将忙从卫所的墙边摘下一根火把,伴在一旁照着前路。 暗夜中,连绵的土坯军舍看不见尽头,一畦一畦的麦田已长到半人高,因种得晚了一月,才结了穗,不知在秋日结束之前可能收获。 夜里的西川河水窸窸窣窣,没了白日的汹涌,显得很是温和。 从河渠边引了一条支流,能直通安西军屯田。上头已建好了两架水车,由水流的力道带动,于夜中缓缓转动。 嘉柔拽着薛琅的衣摆,抬首看着高大的水车,脚步一缓。 薛琅便也停了脚步。 “阿耶,糖风车怎地如此大?”她好奇问他,“儿怎咬得动?” 他低声道:“你睡一觉,醒来后便能咬得动。” 她忙道:“儿现下就想睡。” 话毕七手八脚便往他后背去爬。 他不由得半蹲下去,她当即攀了上去,一手紧紧地搂住他的颈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阿耶,儿先睡啦!” 胸中的憋闷起起伏伏,他深吸一口气,夜风涌入肺腔,明明带着热意,却似带着刀刃,一下又一下刮着他。 胡副将已看出他今夜似是比过去一月越发不虞,忙上前道:“不若让卑职背他……” 薛琅沉默摇头,负着嘉柔继续往前。 胡副将当即握紧火把,更快地追了上去。 留给主将的军舍比旁的兵卒大了一些,是一座有三间房的独院。院外左右两边有两棵树,一棵是樱桃树,另一棵也是樱桃树。 据闻此院落旧址乃上一任大都护崔将军的军舍,外头的两棵樱桃树也是崔将军亲手所栽。 五年前的一场大战毁了此处的泰半军舍,只留下了断垣残壁,看着分外苍凉。后来白银亲王使人前来拆去了未倒的房舍,这两棵樱桃树却保留了下来。 此时已过了樱桃收获之季,底下红透的果子早被鸟儿啄食干净,只有顶上几根枝条还留着些许。 胡副将先一步推开军舍的厚重院门,里头已有兵卒候着。 这也是薛琅第一次前来他的这片院落,兵卒在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