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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将士请封,可惜……” 他说到此时顿了一顿,续道:“他之功劳,本就配得上从五品归德将军。因战牺牲,死后加封,再提两级也说得过去。壮武将军正四品下,朝廷加拨三进三出宅子一座,仆从五十人,银钱五百贯。朝廷,不会让任何一个有功之臣受委屈。” 她倏地一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被她看得一笑,道:“怎如此看我?” 她方收回眸光,低声道:“上回,于白云寺中替我,我阿耶烧香的,可也是你?” 他见她已猜出,便应下:“恰经过那处,瞧见了安西军的牌位,便不能不拜。只时间有限,两万牌位却拜不过来。” 又问她:“那牌位是谁所供?可是赵勇?” 她却不答,只问他:“你为何……为何对我这般好?” 他道:“也不只是潘永年一人,上一届都护府里有十几人功劳不小,此次会一同请封。” 话毕,将茶碾里的碎茶倒成茶罗中,筛出平平一小钵茶末。 待抬首,见她依然如方才那般看着他,只好道:“那回捉拿突厥细作,因你听出突厥语而助我一臂之力;敖包节上你使计为我争得四个时辰歇息养伤。你对都护府有大助益,这些是你潘家该得的。” “我中菇毒那回,你不是送了许多财宝给我?那些不是谢礼?” 他被她问得一怔,他在她剔透分明的眸光下移开了眼睛。 那时,他曾想同她划清界限。 他尚未寻个合适的借口,她忽然开口道:“还有上回在雀离大寺,我助你让七座神佛流血泪,那也是个功劳,对不对?” 他点点头,正色道:“对,是了不得的大功劳。” 她不由咬住了唇,低声道:“如若日后,日后我让你生了大气,你可否,看在我的这些功劳上,莫同我置气?” 他不由一笑,“我且问问,你犯了什么错,担心我会生你气?” “没有啊,”她当即否认,只道,“你知我生性冒失,行事不够稳妥,说不定哪日一时冲动便会做下错事。我旁的皆不怕,唯怕你生我气。” 他心中重重一震,一时不能言语。 铜瓢中的水咕咚咕咚已烧开,氤氲冒着白雾。她就在白雾的另一边,似镜花水月,一触便无。 他下意识便前倾身子,握住了她的手。 只一握却又松开,无缘无故道:“你既然中意赵大娘子,为何不向赵公提亲?他视你为子侄,若你开口,绝不会反对。” “我……”她怔愣了一瞬,忽然反应过来,他怕是瞧见了傍晚时她抱着赵卿儿的一幕,对她生了误会。 她忙道:“我虽然喜欢赵阿姐,只是将她视作亲姐,并非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我晌午时心绪难平,遇见温柔如长姐的赵阿姐,一时忘了形,只当还是孩童之时无所顾忌。” 她将话说罢,他只淡淡点头,心下却无端端又似轻松了许多,“所以,你因何心绪难平?赵公如何惹你生了大气?” 她便抿了嘴,往沸水中又舀了半瓢凉水,方幽幽叹了口气,只道:“你说,‘情’之一字,究竟是何意?一个人在世人面前明明重情重义,可为何在私情上却三心两意、翻脸无情?这样的人,可值得世人爱戴与尊敬?” 他忖着她说的便该是赵勇了,只不知赵勇于私情上犯了什么错,为何烦恼的不是赵夫人,却成了“他”。 m.DxszxEDU.cOm